前面還好，秦小魚看著醫生給他清洗傷口覺得很解氣。
可是等到醫生拿著鑷子在頭皮的傷口裡翻找碎玻璃碴子時，她心裡突然一陣狂悸，天旋天轉，站都站不住了。
身邊的小護士眼尖，一把扶住，叫道“她暈血了。”
隨後秦小魚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時，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邊坐著是頭頂白紗布的阿雷。
“請問，需要律師嗎？”
“你？”秦小魚一時切不準頻道了。
“哈佛法學院博士，凱威萊德律師事務所合夥人，a1ex？方，就是在下。”阿雷伸出手，秦小魚沒有去握住，只是瞪圓眼睛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此時的想法。
這個傢伙，她一分鐘都不想多看。
可是現在他的律師身份，太誘人了。
現在的情況，尋求法律援助是最好的辦法。以秦小魚對當地情況的瞭解，想找個像樣的律師太難了。這個阿雷到是符合條件，只是這人太討厭了。
“你可以選擇接受我的幫助，也可以拒絕，反正那些人跟你也沒有多少關係。”阿雷還是那副欠揍樣。
秦小魚到是對上號了，這副嘴臉做律師很合適，他極端理性，可以說是涼薄，但總能一針見血。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秦小魚還是開口了，對那23人，她不能不在乎，這是軟肋。
“其實我對國內的法律瞭解不多。你也說我的中文理解能力並不算好，這對一個律師是死穴。”阿雷話鋒一轉，秦小魚四顧一週，沒有找到能敲到他頭上的東西。
“你在逗我玩？”秦小魚的眼睛眯起來，這是跟蛋糕學的，貓科動物狩獵前的準備。
“沒，沒，我可不敢，只是實話實說！”阿雷嚇得連連擺手，這姑奶奶下得了狠手，他不想吃眼前虧。
不知是演技太高，還是他在國外長大的原因，他臉上總是寫著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哪怕他說的話十分可惡，也不會帶一絲掩藏。
“那就是沒辦法嘍。”秦小魚討厭貓捉老鼠的遊戲，更何況現在的她不是貓。
“辦法，當然有，你昏睡這段時間，我收集好了所需的資訊。”阿雷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
不得不承認，他的中文寫得很漂亮，一看就是刻意練過的。
秦小魚掃一眼就知道他準備很充分。分析得很清晰，正是她腦子中亂成一團的麻被理成了線。
1男女混居的問題不成立。
2齊燕子孩子是不是董昌平的。
3齊燕子和董昌平構不構成戀愛關係。
“我們先看第一點，據我的瞭解，那23人一口咬定，男女混居不存在，沒有一個人在口供上簽字。”阿雷說的這個情況，齊四也說到了。
“我也知道，現在主要在齊燕子，她的家人指控她在美容學校學習期間懷孕，所以才帶來學校風化問題的。如果沒有這一點，學校最多一個閉門整頓。”秦小魚咬著嘴唇，用指甲在第二條上狠狠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