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沒什麼安排,晚上有應酬,是小孟亭的一個師兄設宴招待。
這一向都是師兄在幫忙,秦小魚不能不給面子。
秦小魚一向缺覺兒,這回難得安靜,睡了個昏天暗地,起床時已經中午。
她收拾好了下樓來,早餐時間過了,沒飯可吃。住進來時見一樓有個咖啡廳,她拐了進去。
不想小孟亭也在,端著一杯咖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處,正在呆。
“孟姐。”秦小魚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
“小魚醒了?我沒敢叫你,這咖啡不錯。”
“我也要卡布奇諾。”秦小魚輕聲對服務員說。
“這些年,我不敢喝咖啡的,這嗓子啊,保護得好好的,什麼都不敢碰。可這麼一下子就毀了,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小孟亭說著說著,眼簾垂下來。
“孟姐,你信不信輪迴?”
“信。”小孟亭點了點頭。
“我們的緣分,就是天註定的。以後你只會更好。”秦小魚舉起咖啡杯,兩個人碰到了一起。
晚上到了酒宴,秦小魚才知道,小孟亭的師兄果然是能量驚人,這到場的人物都是請都請不到的,可以說本市的名流都來了。
小孟亭如魚得水,還真是場面上的人。秦小魚雖然不怯場,可對這些應酬實再不感興趣,好在酒宴是自助餐。小孟亭忙了一會兒就把她給丟了,她拿著盤子到處撿東西吃。
“小魚!快別吃了!”小孟亭快步走過來,扯過她就往前去。
今天秦小魚穿的是一身裸色套裝裙,裙襬有些緊,這一步沒邁出去,差點摔了,盤子裡放著的一塊提拉米蘇飛出去,正糊到對面人的身上。
“對不起。”秦小魚滿臉通紅,諾諾說道。
“哎呀,師叔,真是對不起!”小孟亭說著竟然蹲身下去,用真絲手帕親手清理那人的長衫下襬。
“師侄一向這樣莽撞,沒事,擦不掉就扔了。”那位師叔抖了一下青衫,抬起一雙清水眼,目光落到秦小魚的身上。
“師叔,這就是我說的秦廠長,秦小魚。”小孟亭恭恭敬敬地說。
“總聽你在說秦廠長,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人物,想不到,想不到。”師叔連評兩句,竟然揚長而去了。
見他向外走,一屋子老老少少都是恭送。
“他才多大?孟姐你叫師叔?”秦小魚還在詫異,那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是駐顏有術?
“你可別小瞧了他,這是我師祖關山門弟子,從小就是個神童,長大後也是自成一派,年齡小,可是輩份高,這一屋子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呢。”小孟亭小聲說,大概這位師叔輩份太高,背後講上幾句,都是大不敬罷。
“那他剛說我的話,是什麼意思?”秦小魚還在琢磨那兩個想不到。
“這就猜不出來了,不過瞧著他對你的印象不壞。”
“這還是不壞的呢?要是壞的還要打罵不成?”秦小魚在心裡嘀咕一句,臭毛病都是慣的。
隔天就是開張剪綵,時辰是秦小魚打電話讓王大娘算出來的,小孟亭早就安排好了。
商場總經理站中間,人家的地盤,當然是作得起主。左邊是秦小魚,右邊是小孟亭,再有相關人等依次排開,這一條綵帶拖出好長。秦小魚瞧著都眼暈。
都準備好了,相機和錄影機鏡頭全部對準他們,突然小孟亭叫了一聲慢,小跑著出去,把昨天那位小師叔給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