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哪有不難的,我們至少還是克服了,不過下次一定要打出富餘來,這太嚇人了。”
“你說這次,會不會又是白薇薇搞的鬼?”謝廠長疑惑地問。
“不好說。以後小心點。”秦小魚現在在貨廠也有了自已的人,相對要放心一些了。
還有就是,經過這幾次事件,讓她明白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她的企業應變能力有待提升。
秦小魚現到了1986年,比起去年的經濟形勢又是不同。一方面市場經濟在大幅度放開,形勢一片大好。
而被衝擊的計劃經濟持續勢微。很多不能跟上時代潮流的企業,都在面臨全閉和停產。
下崗工人慢慢多起來,而秦小魚就像一艘諾亞方舟,不停撈起那些在風雨中沉浮的家庭。
她應該伺機而動,開始擴大經營了。
“秦廠長,很能幹。”阿雷得知訊息是從王磊那裡,他說這話時,秦小魚突然明白一件事,也許,他真的要離開了。
原來每次她出什麼事,都是阿雷第一時間知道,出手替她解決。曾經她以為是生活在他的監控下。
這件事,他卻要從王磊的口中得知。
他不想再守護了,秦小魚的心底一陣悲傷,有時失去一個人,就這麼簡單。
她還有必要去追嗎?他跑得背影都看不到了。她還怎麼去追?
“廠子裡都安排好了,你快點去廣州吧。”周行媽最惦記的還是阿雷的事。
“我現在都沒信心了。”秦小魚有些氣餒。
“這還是我的小魚說的話?你為什麼膽子越來越小了?你還記得你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你站在客廳,讓我們家給你道歉時,你可是不怕的。”周行媽一番話,把秦小魚給砸醒了。
她的初心丟了,患得患失中,已經沒有了方向感。
現在想明白了,又走不成,被世俗的事牽絆著。
誰說的愛情和事業能兼顧的?出來,看不打死他!
廣州之行,因為輔料事件,一拖再拖。
車皮的貨不完全找回,還有很多波折,她暫時不不敢出遠門。
北方的小城,春天來的很遲,走得又異樣匆忙。
秦小魚剛看到幾叢乾枝梅滿樹的繁花,就見黃色的迎春鋪了一地黃。
五月初,黑土地上有了綠色,滿院子都是丁香的氣息。
丁香樹是齊四買來的樹苗,去年就栽下,今年雪大,養得滋潤,到時節就都開了花。
上次景天搶孩子的事出了以後,欄杆全部加高加固,堂兄又在各處屋角裝了監控。四幢小樓的安全係數大大提升。
原本秦小魚是想把這四幢小樓做成開放式的,跟前面新蓋的樓做成一個小區。可現在看,還是隔開的好,搬進來的人多了,難免往後面跑,到時不好管理。
她在門口設了門禁,整個一個大院落,就交給幾個老人隨便玩了。
小陳從老家接來了父母,都是老實又能幹的人,很樸實。住在鍋爐房,幹活勤勤勉勉。
周行媽跟小陳媽處得很好,有時也讓過來吃飯,他們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