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魚心頭一鬆,忘我地回應起來,阿雷的手越來越不老實。
要不是秦小魚還有殘存的理智,只怕在落葉上就要大戰一場了。
二人倉惶回家時,被所有人都盯了一下,眼神怪怪的。
既然蓋房子的地點是阿雷選的,秦小魚索性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他處理了。
阿雷那本是一向散漫的人,出去跑了一天,人就灰溜溜的。晚上回到他的房間,秦小魚忍不住嘲笑道“這就慫了?”
“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肯吃這樣的苦。”阿雷說著把她拎過來,秦小魚現,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個布娃娃,沒有一點招架力。
兩個人剛在沙上坐定,就看到旁邊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直直盯過來。
蛋糕從阿雷回來,就一直盯著他不放,走一步跟一步,恨不能就膩在他的懷裡。
阿雷一抬手,蛋糕踩著秦小魚的腿,蹦進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向下一躺,開始踩奶。
“喂,這是我的地盤。”秦小魚拎著蛋糕的耳朵抗議。蛋糕用力抽回耳朵,甩了幾下,厭惡地瞪了她一眼。
“這貓成精了!”秦小魚氣鼓鼓地說。
“還有個東西,一直忘交給你。”阿雷向桌上呶了呶嘴。
秦小魚拿過筆記本,翻兩頁,就看入迷了,她直接在地毯上坐下去,認真讀起來。
阿雷對她真是夠用心的了,這是阿雷寫的調查報告關於月服飾在上海的銷售銳減的分析。
“不接地氣?”秦小魚苦惱地說。
“在上海主要是這個問題。上海是個大都市,包容性很強,可是也有她的原則。”
“那為什麼剛建專櫃時,銷路很好?”秦小魚還是不解。
“我猜測一下,大概是因為新奇的。那時的主打設計師應該是周月,周月去過很多城市,也出過國,也會購買國外的高檔款式。她的母親有很高的文化素養,這是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滲透的。所以她雖然沒有學時裝專業,卻眼光獨到。這樣的設計師往往會設計出有內涵又眼光獨到的服飾。”
“你是說梁師傅設計的款式有問題?”
“他的問題是過於保守,只是受眾面窄。梁師傅從來沒出過遠門,他師從解放前的老師傅,學的是傳統的工藝,他做的改良,是中國服裝自已的改良,跟國際沒關係。”
“你說的很有道理。”秦小魚越洩氣了。
如果真像阿雷說這樣,師傅尚且功力不夠,怎麼能教出好徒弟,也就難道那麼多學員寧可買畫報抄襲別人的作品了。
“周月的情況,很難馬上出來幫我。”
“你要培養出新的接班人,只憑周月一個,撐不起一個品牌。而且她的能量也還不夠。”阿雷毫不客氣地說。
“找一個周月已經很難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進行下去了。”
“上海的專櫃,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了,你想要站住腳,就要改變。東北這幾個城市的專櫃,應該兩三年內沒問題,因為暫時沒有替代品,南方的城市一般不後向東北推進,他們的眼界高,盯著更大的市場,以後就不好說了。”阿雷的分析很理性。
看得出秦小魚心情不好,第二天阿雷就陪她去了服裝廠。
“高訂室還是有模有樣的,這些技工的手藝太棒了,在巴黎高訂室也不過如此。只是設計室太弱。”阿雷轉了一圈,又看了一部分圖紙,一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