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小許還不錯,能替女兒找後路。”阿雷坐在車裡看青小許出來,就全明白了,他可不是堂嫂,不用秦小魚說,就知道結局。
“做人不能太仁慈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小魚現自已的天蠍本色越來越明顯,原來是被什麼埋沒了嗎?
“小魚,這錢你帶上,給我在廣州買房子。”周月拿出十萬元。上次贖地契時從她那借的錢都還回去了,她也有了投資一下的打算。
“好嘞姐,你放心吧。”秦小魚應下來,周月這一買,怎麼也成千萬富翁了。
“小魚啊,你這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了,什麼時候帶秀秀回來一下,我和小紅花都想她。”謝廠長惦記閨女了。
“放心吧,那邊已經快穩定下來了。梁師傅也突破得差不多,還是要讓他回來坐陣的。”
“那我就放心了。”謝廠長就等這句話。
秦小魚走到臨街的視窗看了看對面,那一片平房很亂,不像是大面積的職工宿舍,應該是散戶。如果有閒錢,最好是買下來……
譁……
一盆水潑到街上,一箇中年女人轉身回去了。
“這人眼熟呢。”秦小魚皺了一下眉。
“你說她,那不是胡杏媽嗎。最近總過來,幫著模特隊的小姑娘們洗洗涮涮的。我看她們處得融洽,也沒管。”
“那可不行,這還沒成腕兒呢,就養成腕兒的脾氣了。我去看看。”
秦小魚進了模特隊,屋子裡正熱鬧,午休時間,女孩們東倒西歪的,你幫我修眉,我幫你染指甲。
見秦小魚進來,屋子裡安靜下來。
胡杏媽正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要拿出去曬。
“胡杏啊,這是你的衣服?”秦小魚叫過胡杏,用手一指。
“是。”胡杏察覺到,平時總是笑眯眯的秦小魚,板著臉,她怯怯地看了她媽媽一眼。
“我看孩子怪累的,幫洗一下。”胡杏媽笑道。
“我的意見,要寵你回家寵去,這是單位。不是在家裡。不能看著哪個兒女混得好了,就一直盯著,如果真為她好,早就疼過了,大可放心在家等著享清福。”秦小魚這話說得不客氣,胡杏媽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直接穿外套走人。
胡杏低頭抹起眼淚來。
“別哭了,有些事,以後你才懂。”秦小魚是幫她拔了一個毒瘤。
“你說這事兒,我想起來了,他們還來打聽過小葉的事兒呢,問好好個人去哪了。”謝廠長小聲說。
“你怎麼說?”
“我說她辭職了,不知去哪兒,我們是單位,也沒有義務看著人。人家不想幹就不幹唄。反正嗆了幾次,就不來了。”
“那就好,以後就這麼說。”
秦小魚嘆口氣,看朱夫人的意思,這兒媳婦是相準了,要是能嫁進朱家,也是秦小葉的造化,只是別讓孃家知道的好,看她有沒有決心一直斷到底吧。
也不是她心狠,這些啃兒女的老人,也跟吸血的水蛭一樣。這世上原本就是,不是每個父母都一定愛孩子,也不是每個孩子一定愛父母。
都是有人性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