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做手術也是隻有一小部分機率會康復。風險很大,您考慮一下,這麼龐大的費用,賭一次,值得嗎?”醫生善意提醒道。
“值得,沒有比人命更值錢的了。”秦小魚讓盧鏑的岳父簽了字。
手術要進行十幾個小時,阿雷趕在盧鏑進手術室前,把盧小菲接了過來。
秦小魚拉著她的手,送到盧鏑的病床前。
盧鏑雙眼緊閉,還在昏迷中。
“你一定要挺過來,我們等你出來,你記得,你女兒還在等你。”秦小魚讓盧小菲在他的臉上親一下。
盧小菲聽話地掂起腳尖,把小嘴嘟起來,湊上去。
護士已經在催促了,秦小魚拉著盧小菲讓開,護士推著盧鏑走過去。
他的眼角亮晶晶的,好像有一顆淚。
“小秦,小盧能遇到你這樣一個好心人,也是前世修來的。我這人這輩子,什麼都不信。可是現在我信佛,信命,什麼都信,只要把人救回來就行。”盧鏑岳父說著,眼眶溼了。
“伯父,他遇到您也是有福氣。”秦小魚給盧小菲一個眼色,她跑過去扶著姥爺坐下來。
走廊那邊急匆匆走過來幾個人,瞧衣著打扮都很樸素。為一個斯斯文文,帶著黑框眼鏡,跟盧鏑有幾分相似。
“親家!”盧鏑岳母認出來,忙迎上去。
“我從老家趕過來的。這個是我們湊的錢!”盧鏑父親從身上解下綠書包,開啟來,裡面裝的滿滿的,都是錢,聽是十元五元一元都有,下面還沉甸甸一袋硬幣。
“親家,錢的事這位小秦都幫著解決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慢慢還就是了。小盧現在進了手術室,我們就等吧。”盧鏑岳父把秦小魚叫過來,引見一番。
“伯父你們住在哪裡?”秦小魚見後面那三位,都拎著蛇皮袋,不像安置下來的樣子。
“我們住火車站就行,小鏑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不給添亂。”盧鏑父親謙卑地說。
“那可不行,火車站人來人往的怎麼住?我哥開著賓館呢,一會讓我老公開車送你們去。”秦小魚一回頭,現阿雷不見了。
正疑惑,見他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來,裡面有食物有奶茶,這要等十幾個小時,誰都受不了。
也算是盧鏑命大,手術很成功,秦小魚和阿雷把盧鏑的家人安置到了齊四的賓館。
他們一進賓館就嚇到了,轉身要跑。
“怎麼了?”秦小魚忙攔住。
“這地方太貴了,留著錢給小鏑看病吧!”盧鏑爸爸連連擺手。
“這是我哥開的,不要錢。”秦小魚扯著他的蛇皮帶不放手。
“那也不行,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我們都還不起了。沒事的,我們住車站就好了,謝謝你,真是太麻煩你了。”盧鏑爸這性格跟盧鏑還真是一模一樣。
還是秦小魚先打了招呼,齊四帶人侯著呢,上去幾個服務員,拖進電梯,硬給塞進客房。
“房卡都開了,這房間你們不住也不能給別人。”秦小魚折騰了一身汗,堵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
“那我們幾個就住一間屋,這沙也挺好的,比家裡床都舒服。”盧鏑爸又提條件。
“對,就住一間,要不我們就走。”盧鏑叔叔也幫腔。
“好好,怕了你們!”秦小魚不敢是答應了。
有些人,雖然生活貧困,可是極度自律,也是這樣的家庭,子孫早晚能出息,因為底子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