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些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柳醫生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做出了決擇,她霍地站起身,向涼亭外走去。
“這是良心賬,如果你的良心過得去,你就走吧。”秦小魚追出去兩步,柳醫生推起腳踏車就匆匆跑掉了。
這是他們意料中的事。柳醫生已經逃避這麼久了,一定會繼續的。她在對自已做心理催眠,齊四被判死刑也是因為手裡人命案子太多,不可能只有一件事。
就是這一個念頭支撐著她,把謊言說下去。
阿雷和秦小魚先去盧家看望盧鏑。他在省城的醫院修養一段時間後,已經回家了。
見秦小魚他們到來,盧鏑一家很開心。
“快坐,小魚好像瘦了呢?是不是太累了?”盧鏑岳母拉著秦小魚仔細打量。
“你快去切西瓜,這大熱的天!”盧鏑岳父說道。
“爸媽,不用見外,都是自已人。”盧鏑笑道。
秦小魚能聽他說出這種話,就知道那是真沒見外。
“我猜到你們會回來,這是路過吧?”盧鏑雖然沒上班,可是耳目還是很靈的。
“不是路過,是找點線索。”
“為了齊四的案子?”
“對,丁一虎是死於青黴素過敏,跟齊四無關。”秦小魚把大概情況講了一遍。
“這到是有點難度了,沒有任何實物證據。如果柳醫生一口否認,那也是沒辦法翻案。”盧鏑思維慎密,想到結果了。
“明天我再去找找她吧,不死心。如果不行就鬧出來,找領導,把事鬧大。”秦小魚雖然不想傷及無辜,可什麼也沒有齊四的命重要。
“這可不是什麼好辦法。你要真把事情鬧出來,齊四不一定救得出來,柳醫生可是一定毀了。”盧鏑搖了搖頭。
“明明人就是因為她死的,現在讓我哥陪上性命,我也不答應的!”秦小魚聽他這麼說,很是不爽。
“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事兒不能一再施壓,你想過沒有。柳醫生的心理脆弱,如果你真的把壓力加到她承受不了,出了人命,那可是救不了齊四,又搭進去一個啊。我可不想看著你揹負著這個債過餘生。”盧鏑幾句話,讓秦小魚冷靜下來。
其實這些阿雷也想到了,可是他不能說,他說出來會傷害秦小魚。盧鏑這樣的諍友出面正合適。
“那怎麼辦?”秦小魚也洩氣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人心都是肉長的。”盧鏑說的秦小魚都懂,只是做起來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柳醫生已經對她有了反感。
他們商量了一回,盧鏑岳母已經安排了晚飯。盧鏑岳父接了盧小菲回來,聽說秦小魚在,她就一路狂奔跑在前面。
進屋氣喘噓噓就撲上來,把秦小魚抱個滿懷。
“這孩子個子竄了不少,怎麼還是這樣瘦啊。”秦小魚是打心裡喜歡盧小菲,摟著仔細看。
“我想小妹,什麼時候能再見她呀。”
“等你放假就帶你去玩,讓你們兩個玩個夠。”秦小魚笑著說。小妹也是一天唸叨盧小菲,有個小姐妹,比那一堆臭小子好玩得多。
吃過飯後,秦小魚見盧鏑面有倦色,就起身告辭。
“你們住哪裡?樓上也有房間,留下吧。”
“我去我小姑子家住,她快要臨盆了,我去瞧瞧。”
“是唐文文嗎?”盧鏑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