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醫院!”秦小魚先察看了一下工人的傷勢。看他痛苦的樣子,胳膊應該是骨折了。
付迪和另外兩個工人把他送出去。
秦小魚這才蹲下來看摔壞的屏風,已經沒辦法修了。
“沒有備用的嗎?”秦小魚問方寶寶。
“這都是費了很大力氣弄來的,從國內往外運,涉及文物管理,申報十分麻煩,所以只好在當地淘。”方寶寶為難地搖了搖頭。
“前面用兩幅薄紗如何?”阿雷聞聲趕到,幫著出主意。
“不好,畫面有斷層,感覺怪怪的,明顯不夠豐滿。”秦小魚嘆口氣,凡事沒有盡善盡美。
很快場內佈置好了,除了空下的屏風位置,其它都已經就緒。
“是付迪回來了?”門口有動靜,秦小魚站起身。
進來的是一個衣著時尚幹練的女子,她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秦小魚後,交給她一個資料夾。
這人秦小魚見過,是米蘭達的助理。她好奇地把資料夾開啟,裡面只有一本剛剛出爐的雜誌,還熱乎著呢,散著油墨味。
有一頁折了一下,秦小魚翻過去,雖然不懂法文,可是圖片她認識。
這篇文章只配了兩個圖,就是日月服飾開場的兩套時裝。
彩排的影象還是流出來了。
“是琳達?”
“應該不是她,只是經過的人手太多,難保哪個人財迷心竅想賺點錢。好在只有兩張。”阿雷搖了搖頭。
“這兩張就是重磅啊,明天的開場驚喜沒有了。”秦小魚突然覺得有些灰心,一向這麼努力,為什麼總有人拆臺。
“沒關係,噓,你不用做到一百分……”阿雷過來擁住她。
秦小魚不明白,為什麼她一直在努力活著,卻要障礙重重。
阿雷說得對,她不一定非要做到一百分,可她明明付出的就是一百五十分的努力啊。
秦小魚心煩意亂,獨自去門口吹夜風,阿雷默不作聲跟在她的身後。
付迪走的時間有些長,阿雷打了一次電話過去,說工人沒有問題。
一直到傍晚時分,付迪才露面,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跟了兩輛車,一輛車下來的是小魚媽和付永年,後面的是貨車,有工人準備卸貨了。
“媽,爸,你們怎麼過來了?”秦小魚估計是付迪說什麼,他們擔心,過來看看。
“姐,已經全解決了,屏風有了。”付迪一邊指揮工人一邊說。
“這是?”秦小魚瞧著工人抬下來的兩個扇屏風,眼都直了,這年代有些久遠吧?
紫檀緙絲攢竹嵌玉石屏風,好像在故宮裡見過。這是仿品還是珍藏品?
“家裡的東西,久不用了,放著也是放著。”付永年解釋道。
秦小魚才不信這些話,什麼久不用的東西,估計都是付永年收藏的古董,價值不菲,隨便就拿來給她當道具。
剛還覺得受挫的心情,已經一掃陰霾。
全部安裝完畢,付迪不放心,怕再出意外,堅持留在秀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