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京城，小雨。
私房菜的偌大房間裡，只有孤零零的兩個人。
窗外淅淅瀝瀝八月的小雨，本應該給人以最愜意的涼爽，但是看在周佐賢的眼裡，落在蔡老闆的心裡,卻全是溼冷的冰寒。
《整人專家》上映十天，總票房竟然不足三千萬。
而兩大院線安排的排片率，也從剛開始的51%降到了25%，這也導致了最近一天的票房低到了11o萬。
周佐賢拉下老臉約兩大巨頭談話，人家自然沒時間，而且還告訴他上映17天的《瘋狂的石頭》,日票房依然維持在八百萬以上。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最好的飼料，當然要給下蛋的母雞伺候上。
當初《整人專家》映日拿下98o萬票房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尤其是當初《瘋狂的石頭》還主動避讓了《整人專家》的檔期，讓人們都以為柳慧語是個慫包，不敢跟對手硬碰硬。
可是現在，就好似一個被大家寄予厚望的星耀王者，卻碰到了噁心人的馬甲，在倔強青銅的身上碰了個滿頭包。
真真慘不忍睹。
無奈之下，周佐賢和蔡老闆只好動了人脈，把往日裡那些瞧不上的中小院線負責人請來，希望能增加《整人專家》的排片。
到了這個時候，蚊子再小也是肉，《整人專家》的賠錢已成定局，能少虧一點，就少虧一點。
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中小院線比兩大院線還要“鼠目寸光”，只顧著眼前的一點小利益，對周佐賢和蔡老闆的善意視若無睹。
雙方不歡而散，白瞎了一桌昂貴的高檔酒席。
眾人走後,房間內沉默良久，蔡老闆才幽幽的吐出幾個字“太急了。”
周佐賢抬頭看過來，本來還看不出情緒的臉，也憤怒了起來。
“太急了？你不是說港島那些人，半個月就可以拍出一部優秀電影嗎？這次可是一個半月。”
周佐賢看似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強烈的憤怒。
蔡老闆說“太急了”的意思，當然是指《整人專家》的拍攝週期太短了，而這個拍攝週期是周佐賢定下來的，必須要跟柳慧語的電影同時上映。
也就是說，蔡老闆認為這一次虧錢的主要原因，在周佐賢身上。
“周鮮聲，電影是藝術作品，在面對觀眾之前，誰也不能確定它會不會被欣賞，內地的觀眾欣賞不來這種風格的電影，也不能怪他們不是........”
“.........”
“替我轉告那些導演、演員一句，誰也不是傻子。”
周佐賢肯定不是傻子，港島那邊這一次根本就沒有認真拍。
六千萬的投資自己出了四千萬,可現在出來了個四百萬的效果,這裡面的差價都去哪兒了？
而且拍砸了還是這種高傲的態度，他們真以為這還是五年前、十年前呢？
內地的市場越來越繁榮,早晚有報仇的那一天。
但是想到報仇，周佐賢心裡卻無端的驚懼了一陣子。
柳慧語，已經開始報仇了。
“周鮮聲，我也承認，這一次是個意外，而我也願意拿出誠意，來補償你的損失。”
“哦？什麼樣的誠意？”
“火石娛樂正在拍攝一部電視劇，你是知道的，我們甜仁影視最擅長的就是電視劇，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呢？”
“.........”
周佐賢已經準備甩袖子走人了，聽到蔡老闆的話，又坐了下來。
他跟柳慧語之間的仇怨，是真的很深，很深。
雖然當初他真的只是個過河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