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八級還是太極?哪一輩的高手?”
“但他為什麼弄卓吉哲?是有意還是無意?”
柳慧語小時候練的是刀馬旦,後來也拜過格鬥名師做師傅,身上是有真功夫的,特別是腿功非常厲害。
但是前面那個身影只是飄忽的一閃,近兩百斤的卓吉哲就翻過欄杆栽進了河裡。
如果柳慧語不是見過幾個格鬥高手,都可能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但那個並不魁梧的身影,還是讓她非常忌憚,因為她潛意識的認為,所謂的格鬥高手在對方面前就是渣渣。
現在那個人轉過了身來,直面柳慧語。
柳慧語條件反射般擺了個防禦的架子。
格鬥老師跟她講過,即使面對再強的高手,也不能露出自己的恐懼。
但是當那個人一步一步的逼過來,柳慧語忽然間慌了。
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慌亂的把酒瓶子藏到了身後。
林哲走到柳慧語身前,嚴厲的盯著她,只把她盯的慌亂失措。
“喝酒了?”
“......嗯......”
“吃飯了嗎?”
“沒.......”
柳慧語蚊子哼哼一般回答著林哲的問題。
剛才還狠差點兒拿酒瓶子砸人的“打女”,已經變得綿軟如貓。
林哲伸手從柳慧語手中拿過酒瓶子,隨手扔進了小河裡。
正在水裡咋咋呼呼,撲騰上岸的卓吉哲只感覺有東西擦著耳朵掠過,砸起了一片水花。
他的酒頓時醒透了,趕緊閉上嘴巴,蹲在水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往小橋上面瞭望偵查。
但是細雨迷霧之中,哪裡還有人的身影。
林哲拉著柳慧語走了幾百米,從綠化帶中拖出一輛半新不舊的腳踏車,跨身就騎了上去。
“上車!”
柳慧語乖乖的跨了上去。
腳踏車在雨中穿街過巷,好似漫無目的在雨夜中閒逛。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上一次被狗咬了一口,這才幾天就忘了?”
等紅燈的時候,林哲忽然說話了,明顯是色厲內荏的語氣,就像一個家長在訓斥淘氣的孩子。
“這一次.......不一樣的.......”
柳慧語弱弱的辯解道“我從黃牛手中買的火車票,躲開了監控拍攝。”
“到了京城我沒進飯店、旅店,沒接觸過任何熟人,連電話都沒帶。”
“......我還戴了口罩兜帽.......沒人證明是我乾的.......”
“狗屁的沒人證明!”
李哲氣惱的道“人家需要證明嗎?你是最大嫌疑物件,不是你都說是你,何況還就是你乾的。”
柳慧語坐在車後座上,噘了噘嘴,把一句“分明是你乾的”咽回了肚子裡。
她是冷,她是莽,但她有良心。
“那現在......咋辦啊?”
“還能咋辦,不承認唄!”
林哲苦口婆心的道“我來找你,一是讓你消氣,二是勸你冷靜。”
“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多針對你的言論,你不能再衝動的上門打人,要麼跟他對罵,要麼保持沉默。”
“但無論是對罵還是沉默,你都會有一大波熱度,只要你不犯傻,這事兒還不算壞呢!”
“.........”
腳踏車拐了個彎,側坐在車座上的柳慧語晃了一下,抓緊了林哲的衣服。
“......我才不傻.......”
林哲一直從xc區騎到了南城,才停在了一處賣砂鍋的攤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