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群,瓦倫·阿修坦因來到了李夢溪的面前,在他後面跟著組織反抗軍的各位公會長。
看到李夢溪身後一群殘兵敗將的慘狀,他們全都愣住了。隨即,瓦倫不禁感到了萬非激動。
你們看到了嗎!這個好厲害的人是我的朋友耶!
然而激動之餘,瓦倫又有些忐忑。他自認為是李夢溪的朋友,可對方卻不一定當他是。畢竟,所謂“朋友”也只不過是三天前勿勿的一句話而已。
“那個,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嗯。”李夢溪笑著點了點頭,他對瓦倫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距離上次見面才不過短短三天,我的記憶力可沒有那麼差。靴子貓的瓦倫·阿修坦因對吧。”
“是的!”瓦倫很高興李夢溪還記得自己,“那個,夢溪……我可以這麼叫吧。”
“沒關係哦。”
“那麼,夢溪,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嗎?”
“上次那件事的話確實已經辦好了。你呢?”
“該怎麼說呢……”瓦倫苦笑了起來,“好像變麻煩了呢。”
“的確。扯起反抗軍這面大旗的話,各方面就都棘手起來了。說起來,領真的是你嗎?”
“是的。很不可思議吧。”
“倒也不會啊。中國有句俗語叫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時間也剛剛好呢。”
“這是,什麼意思啊?”
“下次再說吧。你身後那些人可是都等不急了啊。”
聽李夢溪這麼一說瓦倫不禁回過了頭。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位會長怒吼了起來。
“李夢溪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對方的質問李夢溪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什麼意思?”他用冰冷的語氣反問到,“當然是下馬威了。至於理由,你們可別跟我說不知道!”
剎那間所有公會長的目光都遊離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於直視李夢溪銳利到能剖開人心的目光。就連瓦倫都不例外。
公會長們明白李夢溪一定是知道了他們的盤算,而瓦倫則是愧疚於沒能力阻止這些人。
看到眼前這些人閉口不言的樣子,李夢溪不客氣地以告誡的口吻道:“我鄭重警告你們!東區是我的地盤,不允任何人胡來!不管是守備官還是你們,要是有人敢踏進來一步,我以赤色魔王的名號誓,絕對會讓他見識到地獄是個什麼樣子!”
話閉李夢溪一轉身就要離去。也就在這個時侯又有人在他背後叫出了聲。
“你真的只要自己好就行了嗎!”
聞聲李夢溪暫停下腳步,決定回身姑且聽聽對方有何高談闊論。
“守備官那群人越來越過激的行為是危脅城市全體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能獨善其身!”這個人繼續喊話著,“的確,你的力量很強大但也不是沒有限度的!正如你現在只能保護東區而不能保護全城一樣!就算你們一直龜縮在東區也逃不掉在守備官的陰影下畏畏縮縮生活的結局,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實際上你們現在就已經陷入了自己畫定的囹圄而失去了在全城活動的自由了,不是嗎!如果你們不想這樣的話就應該和我們一起合力為了自由而戰鬥!”
“哼!”李夢溪冷笑了一下,“‘為了自由’,的確很好聽。守備官那群人也的確是展到了不聽別人說話的地步。既然如此,有人站出來教訓他們一頓或許也是必然且應該的事情。你們的初衷,以及你們想要的結果,我都很認同。但是這不意味著過程就不重要!正如被力量反噬的正義會淪為暴力一樣,被力量反噬的自由也只是放肆而已。你們要是真的為了自由而戰的話,就先保障一下我們不參戰的自由吧!”
話閉,李夢溪轉過身邁開了腳步。
“順便說一句,你們和守備官沒有被一起從這裡趕出去,只是因為我明白,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用力量來解決。”
他留下的這句話也就是在說,他可以把反抗軍加上守備官兩方的所有人都打敗嘍!
如果沒有此時此刻映照在眾人眼中的場景的話,這就只是一句笑話。然而在這遍地哀嚎敗兵的襯托下,眾人所感到的則是一種令他們毛骨悚然的恐懼,以及無言又無力的震撼。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夢溪已經從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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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反抗軍所控制的北方區後,李夢溪沿著楓葉道前行,很快就回到了東方區。他一邊走在通往闌珊亭會館的道路上,一邊打量著剛才沒能仔細觀看的街景。
反抗軍和守備官的戰爭就算在刨除東方區後的其它幾個城區也不是人人都願意參與其中的,倒不如說戰鬥的人才是少數派。
生活組玩家中只有一小部分參與到了其中,負責雙方的後勤工作,其他大多數人雖然有很多參加了抗議活動,但那是和平示威,跟武力反抗,爆戰爭是兩碼事。
要知道生活組的人們就是因為不喜歡戰鬥才會選擇了生活組這種生活方式的。而至於npc們那就更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了。
這場戰爭對於有戰鬥意願的人而言是“聖戰”,有著“正義”和“自由”等等為之而戰的大義名分。但對於沒有戰鬥意願的人尤其是大多數連抗議活動都沒參加的人而言,那就是單純的飛來橫禍,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