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過七百年,空相聽荷再不會狂熱。
正如六百多年前,空相無憂一氣之下叛出家族一樣。
雖然不再尖銳,沒有半點鋒芒,卻絲毫不見它的重量。
這是這對姐弟,唯一的共同點!
“罷了,最後三個月為你護住這甜海了。”空相聽荷此刻再不是人們熟知的那個甜帝,她只是空相聽荷,“世間任何純粹的心青,都值得我去保護。”
五百年前,無憂大帝給自己姐姐留下了此生唯一的評價。
“風雨中聽荷,聽的盡是心酸;甜膩中看日出日落,看的盡是孤冷!”
無憂大帝眼中,自己這個矛盾的姐姐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大抵是一個意思,亙古不變。
任何人站在橋上看風景,高處看風景的那個人卻在窗稜下看你。
明月裝飾了無數人的窗子,同樣無數人也裝飾了別人的夢。
對於心青二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瘋狂。
“怎麼一不小心就變得瘋狂,吶甜海還是那麼甜呢。”
踏踏踏。
終究,晨光透進甜宮那一刻甜帝身影漸行漸遠。
一切看似浮誇的背後,都藏著心酸!
正如一切的不期而遇,都是命中註定。
“那白髮小子在血梯,要不要去奪了他身上荒古戰場的鑰匙?”
甜帝空相聽荷再度戴上面具的同一時刻,無盡酸海內的沈辰終於迎來了不速之客。
遨遊數個時辰,沈辰一次都沒有出手。
並非沒有出手的機會,他在等大魚。
“那就是酸海少主,其名沈辰?”驀然間,沈辰身後血色海體內乍現幾道身影,“聽聞你們十三下等天族拿這小子絲毫沒有辦法啊?下等就是下等,哎!”
沈辰依舊閉眼遨遊,宛如‘夢遊’。
無盡酸海藏著遍地‘機緣’,殺人越貨奪寶棄屍一點都不新鮮。
殺完就隱匿,根本無人知道誰殺得。
就算是酸海主人楚帝,她也不知道荒古戰場究竟會活著走出多少人。
抑或,一個都活不下來!
沈辰如今太古六龍真訣全部覺醒,世間任何奇海都無法阻擋。
加上沈辰如今太古神念感知力極其強大,不論任何人對自己暴露哪怕一絲殺氣。
沈辰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只不過過去的數個時辰沈辰懶得動手。
被子虛烏有酸海荒古戰場傳承,衝昏頭腦的無數人早已警惕心變的鬆散。
唯有沈辰,非但沒有一點放鬆精神高度集中。
此刻若是帝丘境武者見狀,看到沈辰遊離酸海如履平地。
定然會有無數人,想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怪物’抓回家好好研究。
看看沈辰究竟什麼體質,怎麼可以無視酸海的無盡腐蝕?
顯而易見,沈辰只有帝礫二重境。
距離楚帝修為還有很大距離,他不可能憑空無視帝武的威壓。
那麼必然是他的體質特殊,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惜的是,入酸海的都是三十五歲以下的青年才俊。
無人注意到這個‘細節’,這個足以致命的小小細節!
“沈辰!”
“沈辰!”
或許是身邊排行前二十天家大少在側,給足了宇文拓和尉遲弦兩人勇氣。
這一刻兩人陰寒殺聲頓時傳來,聲落蕩起一陣酸海氣泡。
旋即,宇文拓和尉遲弦身後有人撥開兩人一馬當先居高臨下。
相對而言,沈辰已經無限靠近所謂的荒古戰場。
自然身處深淵盡頭,這一刻的確是幾人‘俯瞰’著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