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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是誰啊?蘇蘇啊?”小少爺人群中,一個人陰陽怪氣地開腔。
“蘇蘇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也來和我們一起討論啊?”
幾雙眼睛充滿惡意與不屑看向蘇以塵。
蘇以塵握著掃把的手緊了緊,他緩緩抬起頭,雙眸溫吞的看著他們,嗓音很輕:“你們討論吧,我來收拾就好了。”
“蘇蘇”這個稱呼,是極具侮辱性的稱呼。
至少在這群小太子們眼中是這樣的。
因為蘇蘇與夙夙讀音相似。
大家都喜歡用“蘇蘇”來一遍一遍的提醒且羞辱他:蘇蘇,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劣質品。
顧輕舟嗤笑一聲:“讓你過來就過來,廢話什麼?”
蘇以塵緩緩垂眸,他不想惹麻煩,這群人脾氣沒有一個是好相處的,他們聚在一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明目張膽的欺負他了。
他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顧寒舟。
顧寒舟蹙眉:“這是夙夙的接風宴,你讓他來討論做什麼?”
“就是,他誰啊?顧家的小保姆罷了,天天在那東施效顰,模仿正主。就憑他也配碰夙夙的東西?”
一人似笑非笑開口。
一語雙關。
“小保姆,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鬨笑起來,明目張膽的奚落與嘲笑。
蘇以塵低著頭,眸底寒意襲來。
他真想揍死這群嘴賤的破小孩。
忍住,忍住,想想你的高額工資……
卑微替身的人設不能崩。
蘇以塵的手緊了又松,臉色蒼白,雙眸含淚。
他茫然無措的望著他們。
蘇以塵又看向顧寒舟,求救的眼神可憐令人心軟。
顧寒舟緩緩抬起頭,對上蘇以塵傷心的眼神。
他莫名有些煩躁。
但是並沒有開口解圍的意思。
蘇以塵被怎樣戳脊梁骨,被怎樣奚落,怎樣嘲笑,他都不在意。
甚至不放在心裡。
他喝了一口水,冷聲道:“你還是出去吧,別待在這裡了。”
蘇以塵站在那裡,迎接著眾人的嘲笑目光,他彷彿被傷透了。
蘇以塵忍不住多嘴,當著他們的面,蒼白著臉問道:“先生,我在你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嗎?你連為我說一句話都不肯嗎……”
眾人很喜歡看這種戲碼,畢竟顧家這位小金絲雀,在他們圈子裡是一個笑話與談資。
明明是個低劣的贗品,卻妄想東施效顰,模仿高高在上的月亮,然後鳩佔鵲巢。
可實際上,蘇以塵就算再像裴夙月,也終究不是他。
顧寒舟點了一根菸。
他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煙霧後,他俊美無雙的臉晦暗不清,那雙眼直直盯著蘇以塵,心裡的某種不適被他硬生生的忽視掉。
他冷冷的反問:“不然你以為呢?”
見蘇以塵快哭出來,顧寒舟又忍不住煩躁了,他揉了揉做疼的額頭:“你快出去吧,別來礙眼了。”
“好……我走……你們慢慢聊。我去買點菜。”蘇以塵臉色蒼白,眸光泛紅,忍下了這一切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