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
顧氏集團大廈。
顧寒舟坐在辦公室前辦公,他修長的五指在鍵盤上敲打,電腦的光暈輕輕地照耀在他俊美絕倫的面容上,增添一抹冷峻的色彩。他工作時很專注,專注得讓人不敢上前去打攪他。
身為顧氏家族長子,顧氏集團的現任CEO,他在工作上猶如活閻王,手段雷厲風行,在名門世家商業世界擁有著絕對的地位與話語權。可以說,他和陸鳴封,分別佔據了江市的商業風雲的半邊天。
秘書踩著高跟鞋,將需要簽署的檔案遞給顧寒舟,報告著工作內容。她泡了一杯咖啡,擺放到顧寒舟右手邊。
顧寒舟順勢接過咖啡,淺嘗一口。
他蹙眉頭:“這咖啡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你到底會不會調製咖啡?”
秘書被吼得嚇了一跳,她推了推眼鏡,解釋道:“這都是按照蘇先生留下來的配方調的。”
顧寒舟頗為不滿,眉頭蹙得更深了:“蘇以塵是不是沒有把完整的配方發給你。”
秘書一臉為難:“蘇先生髮我了,並且很細心地給我錄了影片,教我怎樣給您調平日常喝的咖啡,可能是我第一次調,不太熟練。我再去調一次。”
“去。”顧寒舟本就因為工作而煩心,如今又喝到這般劣質的咖啡,心情更加惡劣。秘書不敢惹怒顧總,踩著高跟鞋連忙又調了一杯。
她將咖啡端來,有信心自己這次調的咖啡一定是配方的味道。秘書望著顧寒舟淺嘗一口咖啡。然後,她看到顧總的臉色更差了。
顧寒舟將咖啡全部倒掉,近日積壓的煩心事與某種憋悶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發。他將杯子摔在地上,柔軟的地毯包裹住杯子,杯子沒有碎。但是顧寒舟已經衝著秘書大發雷霆:“當初看你聰明才提拔你,結果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像個廢物一樣,你還會做什麼?啊?你還會做什麼?”
顧寒舟衝著秘書發了好一通的火,罵了好一頓,罵完他將一疊檔案扔到秘書身上,指著檔案道:“這份工作計劃不合格,重新做!”
秘書心理素質強,被頂頭上司斥責也只是紅了眼眶,她說:“對不起,顧總,我今天五點之前給您。”她將檔案收起,又聽顧寒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下午兩點讓所有管理層來會議室開會。”
“好。”秘書撿起檔案便出了辦公室。
秘書走後。
顧寒舟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往辦公椅上一坐,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輕捏不停跳動的太陽穴,他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想讓蘇以塵給他在家裡準備好藥。
他工作又忙又累,
翻起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輕輕一點,然後才想起,他和蘇以塵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是電話已經接通了。
顧寒舟那一刻心裡產生一種詭異的喜悅與期待。
還有一種所有煩悶全部一掃而空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冰冷的電子聲傳來,
“對比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顧寒舟對著電話發怔。
這個電話卡,是當初他與蘇以塵關係剛開始時給蘇以塵辦的。他要求蘇以塵必須24小時保持開機狀態,24小時隨叫隨到,1分鐘內必須接電話。
於是蘇以塵盡職盡責,從未漏過他的任何一通電話。
甚至在聽到他工作忙頭疼的時候,會貼心地為他準備藥,或者特地給他煮他最愛吃的魚湯。
有一次接到電話後,蘇以塵半個小時內立馬出現在辦公室外,清澈的臉上泛起清淺的笑,貼心的送上自己做的愛心午餐。
蘇以塵愛他,所以滿眼都是泛著亮光的。
但他那時嫌蘇以塵土,讓他回家去,結果顧寒舟不小心推翻了他做的愛心午餐,飯灑了一地,蘇以塵哭得眼睛紅腫,一直不停地他說對不起,是我讓先生丟臉了。
顧寒舟煩躁的讓保安將蘇以塵帶出去了,事後,他凌晨加班回到家,以為蘇以塵會跟他鬧,因為以往的小情人都會有脾氣。
結果蘇以塵半夜沒睡覺,披著毯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臉都蒼白了,眼睛紅紅的,對於辦公室的事情隻字不提,甚至溫柔的對他說:“先生,歡迎回家。”
現在,顧寒舟僅僅只是想喝一杯喜歡的咖啡而已,蘇以塵調的咖啡永遠最對他的口味,秘書做的缺少了一份獨有的味道。
明明是同樣的配方……
他煩悶的將手機扔在地上。
顧寒舟透過手指縫望著空曠又碩大的辦公室,驀地感覺到一陣空虛。
14:00
會議室內。
顧氏集團高階管理層紛紛落座,研討公司內部規劃以及與雲盛的合作事宜,當然這場會議的重點是與近年來黑馬崛起的雲盛公司有關。
“雲盛現如今已經成長到我們幾乎無法撼動的地位,這家公司背後的神秘人商業頭腦太強,而且背後交涉的人脈很廣,不止我們還有陸氏集團也在想方設法與雲盛合作。我們應該想的是怎樣合作而不是收購,我覺得以雲盛幕後創始人的頭腦與野心,不會心甘情願被收購。”
“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