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封拳頭緊握,雙眸佈滿血絲,緊緊盯著顧寒舟的背影,眼神像是要殺人。
趙亓根不停的勸:“陸總息怒,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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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舟跟隨裴家管家進入一個等候廳。
裴夙月正交疊著一雙修長的腿,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
他抬起頭,輕笑道:“你來了?”
“嗯。”顧寒舟走過去坐在對面沙發上,看見裴夙月的衣裳與自己的不一樣,不由得蹙眉,“夙夙,為何你給我送來的西裝禮服,不是配對的?”
裴夙月穿的與他的不一樣。
這讓顧寒舟有些不滿。
裴夙月遞了一杯上好的綠茶給他。
他瑞鳳眸微微彎起,輕笑道:“寒舟哥不要著急,我還沒有換正式禮服,我只是提前來看看你,畢竟今日過後,我們的關係就不一樣了。”
顧寒舟品了品裴夙月遞給他的綠茶,淺嘗一口,讚歎道:“好茶。”
裴夙月的笑意更深了:“你喜歡就好。”
顧寒舟的不滿也消散許多。他臉色緩和。
他想起一個問題,道:“夙夙,你的父母為何不回國。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應該到場才是。”
裴夙月笑意淡了一些:“他們有事情回不了國。”
“原來如此。”顧寒舟眉目舒展,不再問得太多。
裴夙月雙眸垂落,伸出修長的五指,輕輕觸碰著脖頸的黑色皮質頸鍊,以及頸鍊的銀色環扣。
頸鍊為裴夙月雪白修長的脖頸增添一股欲色。
顧寒舟注意到頸鍊。
他說:“這是……”
裴夙月露出清淺的笑容:“好看嗎?”
“好看。”顧寒舟由衷的誇讚。
“你也覺得頸鍊很漂亮對吧。”裴夙月笑容揚起。
“是,”顧寒舟笑道,“選它的人很有眼光。”
裴夙月輕輕撫摸著頸鍊,頸鍊內側刻著的蘇以塵名字的字母。
他佩戴著蘇蘇贈予他的頸鍊,代表他是蘇蘇的所有物。
唯一的、不可代替的。
而這些,你顧寒舟全部都沒有啊。
有的小狗勾有了主人;
有的蠢狗已經變成流浪狗。
裴夙月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得意的微笑。
他讓人帶顧寒舟來這兒,似乎只是為了炫耀他脖頸的頸鍊。
裴夙月起身,笑道:“我去換禮服了,今天是大場面,不能讓賓客等的太久了。”
他走到門口,轉過頭,露出一抹溫柔而清淺的微笑:“對了,寒舟哥,你先在這兒等候,我好了,會讓人來叫你的。”
說罷,他又輕笑一聲。
“希望今天會是你此生最難忘的訂婚宴。”
顧寒舟親眼目送裴夙月離開,門關上,他才回過頭,淺淺地嚐了嚐杯子裡的綠茶。
茶味正宗,口齒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