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呢。”
裴夙月輕笑道,
“哥哥他被我弄得腰痠背痛,實在是太累了,現在躺床上睡覺呢。”
裴夙月撐著傘,瑞鳳眸含笑,眼尾的紅色淚痣含情,他似笑非笑,歪頭道:“顧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要找蘇蘇,我是蘇蘇的老公,我有權利替他做決策的。”
顧寒舟眉眼陰沉,他死死地盯著傘下裴夙月那張美到勾人心智的臉,以及溫柔卻令人感到怪異的笑容。他厭惡地撇開頭,冷聲道:“你和蘇蘇還沒有結婚,你算什麼正牌老公。”
裴夙月輕笑一聲,他炫耀似得抬起手,露出了中指戴著的訂婚戒指。
“當初我與蘇蘇的訂婚宴,顧總也是參加的。蘇蘇怎樣給我戴上訂婚戒指,顧總你也是親眼看到的。”裴夙月挑眉笑道,“不管怎麼說,我與蘇蘇訂過婚了呢。”
“而顧總……和蘇蘇早就沒有關係了。”
顧寒舟恨透了裴夙月那副炫耀又得意洋洋的嘴臉。
小人得志。
他冷笑道:“裴夙月,你別高興得太早,你和蘇蘇還沒有結婚。他隨時隨地會被我搶走。”
裴夙月得意炫耀的笑容一僵。
他收起虛偽又假惺惺的溫柔一面。
那雙瑞鳳眸輕輕眯起,透著一股陰鬱的寒光,以及危險的殺氣。他不明原因地輕笑,“顧總早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會牢牢地,牢牢地握住我與蘇蘇的幸福。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
顧寒舟盯著裴夙月這副變幻了表情的臉,他不禁覺得好笑。
對於裴夙月來說,唯一的弱點,就是蘇以塵。
蘇以塵的愛,可以讓裴夙月聽話,卻也會讓裴夙月發瘋。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裴夙月,如果蘇以塵知道你有精神疾病,知道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你覺得他會怎麼看待你?”
顧寒舟仰起頭,居高臨下地諷刺對方。
他對於裴夙月曾經做過的事情知曉得並不全面,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猜測出來。裴夙月曾經與他的父母鬧過什麼矛盾。裴家的掌權人和裴夫人又是莫名失蹤。
能搞出這些的,只有裴夙月了。
裴夙月並不乾淨。
他有精神疾病,自然可以從他最在意人刺激他,只要刺激一下,裴夙月一定會控制不住動手的。
果不其然。
裴夙月的臉色有片刻的輕微僵硬。
他抬起冰冷的瑞鳳眸,眸中死氣沉沉,沒有一絲一毫的鮮活氣息,不像個正常人該有的眼神。
裴夙月唇角泛起一抹稱得上詭異的輕笑:“顧總,你在背地裡查我啊?”
那雙瑞鳳眸卸去了溫柔的偽裝。
眸中只剩下了冰冷絕情,以及一抹陰鬱又危險的氣息。裴夙月面無表情的時候,整個五官一動不動,令人懼怕。
他的臉被傘的陰影籠罩住,一抹瘋意染上雙瞳。
裴夙月那張溫柔面具皮子底下,是無人能窺見的瘋狂深淵。
猶如陰暗煉獄裡的花紋漂亮的毒蛇,雖然美麗,毒素卻極強。
顧寒舟心中警惕無比,他望著這樣極為不正常的裴夙月,冷笑道:“我當然要查你。你配不上蘇蘇。如果不是調查你,我又怎麼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
“一個只配躲在陰暗角落裡偷偷喜歡蘇蘇的臭蟲。”
顧寒舟不遺餘力地諷刺。
他對裴夙月,只有厭惡與反感。
他很樂意於看到裴夙月不高興的表情。
果不其然。
裴夙月扔掉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