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月的吻虔誠又忠誠。
猶如騎士捧著他的王,獻上自己的整顆心,淫.靡又聖潔。
蘇以塵被吻到氣喘吁吁。他滿面潮紅,雙眸渙散地望著裴夙月,唇已經瀲灩波光。
“喜歡嗎?”裴夙月抱著蘇以塵的腰,輕笑著問道。
“喜歡。”蘇以塵仰著頭靠在裴夙月的肩膀上。他呼了一口氣。有些渙散的眼瞳在此刻漸漸聚焦,他愛裴夙月,愛他的一切。沒有理由地愛著。蘇以塵願意永遠站在裴夙月的一邊,愛著他。
因為他清楚地知曉,裴夙月猶如走在鋼絲線上,稍微錯步便會粉身碎骨。
蘇以塵同樣明白,裴夙月什麼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他只有自己了……
也只有蘇以塵,才是裴夙月靈魂的救贖。
“哥哥喜歡就好~”裴夙月撒嬌地輕貼著蘇以塵的臉,瑞鳳眸彎彎,“要天天和蘇蘇在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起走到白頭。”
“好。”蘇以塵認真地答應且承諾。他向來說到做到。
“哥哥真好。”裴夙月感覺自己的心又被填滿了,暖暖的,那是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與安全感。他從未覺得擁有一個人是這樣的美好,世界上有一個蘇以塵,是這樣的美好……
裴夙月唇角勾起,含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他想握住這份陽光的美好,握住這份光,死死地,永遠都不撒手,他知道自己是輸家,他願意永遠臣服在蘇以塵的身邊,俯首稱臣,只為了能擁有他唯一的愛。
蘇以塵摸了摸裴夙月的頭,他握住裴夙月的手,走去石子旁,蹲下身撿起石子。
“別碰!”
裴夙月似乎被這一幕刺激到了,瑞鳳眸猩紅,他死死地握住蘇以塵的手,不讓他去撿石子,嫌惡地望著地面的石子,用腳踢飛很遠。
彷彿石子是什麼世界上最骯髒醜陋黑暗的東西。
他的蘇蘇聖潔乾淨清澈,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怎麼能被這顆骯髒的石子汙染?
要保護好他,絕不讓那些骯髒汙染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蘇蘇。
裴夙月緊緊摟住了蘇以塵。
蘇以塵隱約感覺到了裴夙月方才不太正常的情緒變化,敏感,刺激,瘋狂,扭曲,激進。
但是蘇以塵不害怕,他知道夙夙的利爪永遠都不會傷害到他。他永遠信任裴夙月。
蘇以塵只是看著遠處的石子覺得奇怪,“這個石頭好像是鄰居家扔來的,可能是小孩子調皮搗蛋,夙夙,這件事有點嚴重,需不需要和鄰居交涉溝通一下。”
“不用。”裴夙月抱著蘇以塵,看向牆壁那頭的屋子,瑞鳳眸裡是止不住的厭惡與刺骨的恨,他指甲陷入手掌心,舌頭頂住上顎,良久才壓抑住反胃,“以前說過。我會知道的,哥哥不用擔心。”
“那裡……”蘇以塵轉過頭看向裴夙月,“是不是有什麼特殊?”
看到蘇以塵眼底裡的探究,裴夙月瑞鳳眸泛紅,他緊緊抱住蘇以塵,“不要問了,哥哥,沒什麼特殊的。”
蘇以塵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裴夙月的後背,說:“好,我不問了。”但是他會想辦法查。
鄰居家一定有問題。
蘇以塵將視線轉移至牆壁。
裴夙月又帶著蘇以塵去了去他地方逛一逛。蘇以塵發現裴夙月在國外的這間房子別墅非常大,外有露天泳池小園林等等等各種應有盡有。怎麼走都走不完。
蘇以塵一圈看下來,大概都發現所有遇到裴夙月的人都非常懼怕他。
管家姓陳,大約五十歲,他被喊來,添置家中的東西。
陳管家望著蘇以塵,畢恭畢敬:“您需要的,我這就為您準備齊全。”
說罷,陳管家就走了,低著頭全程不敢看裴夙月。
“他們好像都很怕你。”蘇以塵打趣道,“你平日裡對他們是不是太嚴厲了。”
裴夙月立即化身軟萌撒嬌聽話小狗勾,抱著蘇以塵的腰,將下巴搭在蘇以塵的肩膀上,笑著拖長尾音,很像在撒嬌:“哪有?哥哥不覺得我很可愛嘛?”
他用兩隻手搭在頭上,裝著小狗狗的耳朵,輕眨眼眸,眼尾的淚痣勾魂攝魄,修長的脖頸戴著黑色的頸鍊。笑著賣萌的撒嬌乖狗勾最為致命。
蘇以塵臉紅,他不禁親了裴夙月臉頰一口,笑道:“你可愛,你最可愛,全世界你最可愛,在我心裡夙夙是第一可愛。”
裴夙月也親了蘇以塵一口,笑道:“哥哥在我心裡最可愛!”
話落,裴夙月將蘇以塵輕輕抱起來,坐在石桌上,互相親吻著。
蘇以塵雙腿夾著裴夙月的腰,被他吻到失神。
裴夙月最喜歡吻蘇蘇,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能和蘇蘇親吻,他就最開心最開心。
……
此時此刻。
昏暗幽黑的房間裡,只有一片漆黑,被捆在椅子上的老人滿臉猙獰,死死地抓著椅子,不停地被注射針管,發出痛苦的聲音。他恨不得咬舌自盡,可是那孽子早就拔了他的舌頭,做成一道美食逼著他吃下去了。
“裴家主,您還挺頑強的嘛?堅持到現在都沒死,看來還可以再加劑量,供我實驗,這可真是感謝您的兒子,為醫學提供偉大的實驗體。”
身穿西裝的俊美男人面露一抹蒼白的笑容,他修長的五指戴著白色的手套,器皿內放著各種手術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