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與合

小說:豔刺 作者:獅子歌歌

蕭絕摸索著找到一件罩衫披在身上,拉開門栓推門出去,天際一彎下弦月掛在枝頭,潦草的在人間灑下一捧清輝。

他側頭看向身後,聲音裡還透著歡愛剛過的沙啞與性感。

“御哥,陪我再喝一杯。”

說完,他便縱身躍上了屋頂,像是位下凡偷腥而後盡興而去的仙人。

傅少御披好外衫,來到蕭絕身邊坐好,把酒罈遞過去,看著蕭絕仰頭澆了一大口酒,半數都淋溼了那件單薄的罩衫,道:“你有心事。”

蕭絕沒理會,又灌了一口,才偏頭看過來,眉頭還蹙著,“這酒味道寡淡得很,實在沒勁。”

傅少御探身把酒罈拿過來,也仰頭喝了一口,笑道:“世間美酒,都不如你烈。”

蕭絕也笑了起來。

兩人又在月色吻了片刻,蕭絕突然開口道:“我其實是燕家人。”

傅少御挑了下眉頭,“嗯”了一聲,並沒什麼情緒波動。

蕭絕單手撐著頭看向他,“感覺你一點都不意外。”

傅少御對上他的目光,道:“上次你喝醉時說過兩句醉話,我隱約有猜到。”

“啊,”蕭絕拖長尾音點了點頭,透著幾分慵懶的腔調,“那你是不是也猜到我為何要對燕星寒下毒了?”

傅少御的確猜得差不多,但他想滿足蕭絕的傾訴欲,於是勾住他的一根手指,道:“不知道,你說與我聽聽。”

蕭絕便將童年那些瑣碎的事說給他聽。

記憶都變得很是模糊了,訴說時情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憤恨,他好像在講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但他儘量把主角講得可憐一些,無辜一些,這樣傅少御就不會把他當成像封彥那種爛人。

“燕家當年財勢頗大,我與孃親被掃地出門,全城沒一個人敢接濟我們。冰天雪地,險些凍死。為求生計,孃親本想把我賣掉,但人家見我眼睛異色,各個都視我為怪物,就連勾欄這種地方,也不肯收我。”

蕭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得傅少御一陣揪心。

他設想過蕭絕童年的種種不幸,但卻從未想過會是這般境況。

只因為一雙天生異色的眼睛,便生出這麼多偏見,就連最該理解和疼愛他的母親,也冷漠地站去了他的對立面。

怪不得,蕭絕會對人生出那麼多的不信任和不安。

傅少御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進懷裡,一下下輕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孩子。

蕭絕大腿略微不自在地動了動,咬著他的下巴小聲道:“都蹭到你身上了。”

傅少御乾脆把人拖到自己身上,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道:“那我得全部接住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蕭絕咯咯笑了起來。

傅少御親了親他紅暈未退的臉頰,沉聲道:“以後我定不教你再受傷,我要你平安喜樂一輩子。”

細碎月光中,男人的眼神是那麼深邃篤定,看得蕭絕心頭髮澀、發緊。

“真的會一輩子嗎?你不會厭棄我這個人、這具身體?”

“說什麼胡話呢?”傅少御堵上了他的嘴,“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溫熱的唇一點點下移,吻上蕭絕的胸口,單薄的罩衫半掛在臂彎,蕭絕緊拽著傅少御的頭髮,仰頭微醺著雙眸看向深邃的夜空。

星光點點,月牙彎彎,他要和最愛的人野合。

蕭絕扯下頭上已經鬆散的那根紅色髮帶,蒙上了傅少御的雙眼,在他腦後打了個結。

他一手扶著傅少御的肩頭,一手向後撐在他微微屈起的膝蓋上,對準後有幾分蠻橫地坐了下去。

身體似被撕裂成兩半,痛的撕心裂肺,卻也痛的萬分酣暢。

傅少御握住他的腰幫他穩住身體,上半身微微向後仰著,倚在屋頂青瓦上,在一片黑暗中,縱情享受著、配合著。

不知時辰,不辨晨昏,二人恨不能要死在這個銷魂夜。

相擁著睡去,傅少御醒來時,懷裡卻空空如也。

他扯下那條遮眼的髮帶,環顧四下,也未見蕭絕身影。

縱下屋頂,腰背被瓦片硌得痠疼,想起昨夜種種,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到底是初嘗人事,兩人未免都有些不知節制。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酒館裡桌椅凌亂,也不見人。

他隱約覺得不對勁。

奔出門外,四下尋找一番未果,他急切喚來絕影,“他人呢?”

絕影一愣,答不上來。

昨夜他聽見酒館內傳出曖昧動靜,就紅著臉跑遠了,一夜都不敢靠近,哪裡知道蕭絕是何時不見的,又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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