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小說:風繼續吹 作者:喪喪又浪浪

最後江開沒出門,家人眼皮子底下,還是謹慎為妙。

他不打遊戲了,也不玩手機了,沒有干擾因素,可盛悉風還是睡不著。

實在睡不慣他的床。

不知過了多久,江開在一旁煩躁地罵了聲艹。

他怎麼也還沒睡?盛悉風詫異,然後就聽他留下一句“鼻炎都要犯了”後起身回了書房隔間,然後再也沒出來。

清淨,盛悉風舒坦地在他的床上滾了兩圈。

第二天,樓下催中飯催了三遍,二人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江開睡書房的躺椅睡得腰痠背痛,哈欠連天,於知南哪知道實情,只當年輕人血氣方剛,小別勝新婚不知節制,在欣慰之餘又不免有些擔憂。

午餐格外豐盛,她一個勁往小兩口、尤其是江開碗裡夾菜。

江開被迫喝了兩碗烏雞湯,吃了半隻甲魚,險些沒嘔出來。

母上大人真的很怕他氣血虧虛。

*

午飯剛後,江開一秒鐘都不願意在家多待,迫不及待想出門找狐朋狗友聚會。

於知南阻止無果,叫盛悉風跟著一起去:“他肯定又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你管著點呀,別把男人想得多自覺。”

怎麼會呢,盛悉風腹誹。她怎麼可能覺得他自覺呢。

車一開出,江開就問她:“你去哪,回家?”

這是著急把她這個累贅丟下。盛悉風窩在座位裡閉目養神,眼也不抬地提醒他:“車我的。”

江開懂了,她不借車,而且這是她的婚前財產,夫妻共同財產那招在這裡不適用。

他不強求,老老實實回家換車,嘴裡埋汰她:“這麼小氣的人為什麼會有朋友啊?”

盛悉風:“我說了啊,什麼貨色我就什麼臉色。”

江開“哦”一聲,然後慢條斯理重複她的話:“什麼貨色我就什麼臉色。”

每次陰陽怪氣學盛悉風說話,她一定會被氣到。這是他和沈錫舟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總結出來的。

懶得動腦子的時候就用這招對付她,簡單高效,屢試不爽。

“……”

小時候的記憶漲潮般湧現,盛悉風撇頭望向窗外,生氣和無語之餘,又覺得有點好笑。

甚至懷念。

青梅竹馬,少小無猜,那時日子總是慢慢的,總是載笑載言,像莖葉四沿的藤蔓,悠悠長長地爬滿她年幼的世界。

她這已有的一生,都與他緊密相關。

早已綢繆難分。

*

島灣18號臨江坐落,地段在申城的住宅區排行數一數二,偌大的園區內只有18棟獨立式花園洋房,這也是島灣18號名字的由來。

江家為兩人準備的婚房就在這裡,編號11,江開不著家,盛悉風大多也待在學校寢室,一般等到週末和放假的時候才過來住。

從地庫上去,天光從整片挑高的落地窗外穿透進來,越顯空蕩蕩的屋子裡人氣稀薄。

二人就此別過,一個去寵物房看狗,一個挑選出門的座駕,江開愛車如痴,這些年的收集相當可觀,玄關處專門為此建了一個自動旋轉櫥櫃,通透明淨的玻璃窗裡,琳琅滿目的車鑰匙一覽無餘。

放置世爵c8鑰匙的格子是空的,昨天車拉走維修,鑰匙也跟著一起去了。

江開對著空格子站了一會,嘆氣。

挑完鑰匙他沒著急出門,也去看狗。

他的寵物是一隻不滿兩歲的雄性金毛犬,名字簡單省事就叫金毛,結婚前夕他收養的,因為他常年在外,狗平日都是盛悉風在管,她住學校的時候,請了人每天過來餵食和陪玩,但她每隔兩三天肯定會回來看狗一次。

他一現身,盛悉風就失寵了,這瘋狗險些把她掀翻,掙開她撲到了江開身上,尾巴一頓狂搖,直升機的螺旋槳都自嘆弗如。

江開贏得不費一兵一卒,假裝看不到她咬牙切齒,薅著狗的腦袋誇道:“乖兒子。”

短暫陪著乖兒子玩了五分鐘,他不顧金毛依依不捨的眼神離家而去。

他走了,金毛才記得盛悉風,咧著嘴又想跟她套近乎。

盛悉風都給氣笑了,往它頭上打了一記:“滾!狗東西。”還不解氣,指桑罵槐補上一句:“有本事跟著他去鬼混呀。”

剛才江開過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他手上已經沒有婚戒的影子。

真是謹慎,絕不讓已婚身份影響興致。

從寵物間出來,她接到母親沈常沛的電話,叫她去確認生日禮服的尺寸。

禮服六個月前就定了,因為製作工期太長,期間得數次根據身形變化做調整。

盛悉風嫌麻煩,推脫說:“我體重沒變,就按照上次量的來。”

盛悉風的生日同時也是她和江開的結婚紀念日,再加上這是她大學畢業前的最後一個生日,沈常沛堅持要隆重操辦,絕不允許任何紕漏:“那也要去確認一下細節,再說體重沒變不意味你身體各處的尺寸都沒變。”

想想自己的美甲,盛悉風越發堅定了近期不能跟母親見面的念頭,她編了個藉口搪塞:“一會學校有排練,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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