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骨(作者:曲渚眠) 第14節(1 / 2)

沉硯聽裡面的聲音都半啞了,也不敢耽誤,煮水用的草藥是爛熟於胸的,不過一刻鐘的時辰,便抬了一大桶滾熱的藥浴水進去。

又在門外等了一刻鐘,見裡面沒了動靜,不放心問:“主子?”

這是陸慎祖傳的保養之法,每欲起念動,便浸泡草藥,鞏固元氣。只他不知這酒這樣厲害,泡了藥浴後,又換了冷水,這才在水裡紓解出來,不料上岸換了衣衫,略坐了一會兒,又故態復萌了。

這時節天氣熱,水池子裡飄著些許草藥,連另外一通冰井水也微微溫了,他生來愛潔,不肯再進水,不知是什麼緣故,怎麼也紓解不出來。

正煩躁著,便聽得樓下傳來女子嬌笑嬉鬧之聲,他推開側樓的窗戶,見那小婦人半倚在樓前的青石上,一雙玉足蕩在曲水裡,眉目盈盈,含嬌含笑,其神采飛揚,又絕非在自己面前那副低眉斂目之態。

陸慎垂下眼瞼,聽得那婦人嬌笑了好一會兒,這才吩咐在一樓樓梯處候著的沉硯:“去把崔十一娘喚來。”末了,清了清喉嚨:“別說什麼。”

沉硯會意,他在一樓下面,並不能聽見外面的響動,正奇怪夫人怎會到這裡,一時推門出來,才見林容已脫了繡鞋,在戲水呢?

他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一雙眼睛盯在地面上,離得遠遠地道:“夫人,君侯剛在此醒酒,喚夫人進去說話。”

林容應了一聲,穿上鳳簫的繡鞋,羅裙下襬溼了一大片,過花圃的時候,捲起一陣亂紅。她推門進去,見沉硯沒有跟著,到樓梯口的時候,聞見一股似蘭似麝又彷彿帶著點腥氣的味道。

她一面提了裙子緩緩走上樓梯,一面在心裡思索,這味道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

二樓是個小閣樓,幾扇窗戶大開著,陸慎閉著眼睛坐在書案前,地上隨意丟了些字畫,身上的衣裳還算整齊,只皺得不成樣子。

林容見他滿頭大汗,青筋暴起,臉色極為難看,又不好得罪他,違心道:“妾身沒瞧路,跌進荷花池裡,這才在曲水裡洗一洗,自知有錯……”

林容打的腹稿還沒念完,就叫陸慎打斷:“過來,把地上的書畫拾起來。”

第22章 (三合一)

把地上的書畫拾起來?

林容一臉疑惑卻本能地覺得危險,瞧陸慎這個樣子,只怕又要刁難自己。陸慎說了這麼一句便又合上了眼睛她腳上沒動只彎腰把面前的一卷畫撿起來,放在後面的桌上。

陸慎問,聲音越發暗啞:“剛剛姑祖母同你說什麼了?”

林容見他不似發怒樣子,戒備之心稍減往那桌前踱去把地上的書畫一一拾起來,回答:“只尋常家常話。”

陸慎道:“姑祖母年輕時,也同你一樣遠嫁待你有幾分不同。”

林容嗯了一聲正想著陸慎今日怎麼如此怪異,說這些話?至左前方一紫檀木瓶式香幾處,香几上擺著一碧玉大盤,盤中放著數枝粉白新荷,彎腰拾起一卷軸只是卷軸已經鬆開來,略微一動便徹底散開便見上面題詞《太真春宵秘戲圖》,一男一女極盡纏綿之事。

林容嚇了一大跳,默默捲上,只當沒有看見罷了想著怎麼趕緊退出去才好。不料又聽陸慎道:“把畫放好,把那幾枝粉白新荷插到碧甕裡歸置歸置。”

林容回頭,見他坐在案前,雖衣裳皺得厲害,臉色卻正常了許多,手上拿著一卷書,眼睛也並不往自己這邊瞧。她一時猶豫,終是轉過身來,把那粉白新荷一支一支插到碧甕裡。

一面插花,一面聽得陸慎問:“你剛才做什麼脫了羅襪?”

林容不答,又聽他問:“你腳踝上有一粒胭脂痣?”

林容心漸漸沉了下去,手上的粉白新荷也掉在地上,匆匆屈膝,就要往外走:“君侯,畫已經拾起來了,妾身告退。”

不料剛行得一步,便叫陸慎拉在懷裡。她一時心跳到喉嚨口,此刻全然明白了,奮力掙扎:“君侯,我不行,我來了月事。”

只她是一個弱女子,如何用力,怎能抵抗一個精壯又習武的男子呢?一番掙扎,沒掙脫去半點,反叫衣衫半褪起來。

陸慎叫她掙得渾身冒火,啞聲道:“別動。”

林容果然不敢再動了,哀求:“妾身身上不乾淨,不能服侍君侯。倒不如,我出去尋個君侯的房內人來。”

陸慎見她羅衫半褪,一臉緋色,仿若芙蓉新豔、蓮花故妝,道:“論起來,此處房內人,只有你一個。”

他環住那婦人的軟腰,抵在她耳邊道:“席上喝了那鹿血酒,不知那酒厲害,用了藥、用了冰也無用,你幫我緩緩。”

林容僵在哪裡,想也沒想便拒絕:“妾身不會……”

只話還未說完,一隻素手卻叫陸慎捉住,往桌下探去。

林容自問不是扭捏女子,尋常也沒幾根硬骨頭,可此情此情,叫她覺得萬分羞辱,她那手叫陸慎握著,彷彿火星子蹦在上面刺刺的疼。

她開始還想掙扎,可她越掙扎陸慎便越用力,叫他環攬著的腰漸漸有些痛得麻木了,只得道:“君侯,你鬆開些,箍得腰疼,妾身自己上手試一試。”

陸慎聞言,後仰靠在黑漆嵌螺鈿圈椅椅背上,大呼了一口氣,慢慢鬆開來。

林容眼睛望向前方虛無處,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牆上一個墨點,漸漸地,那手彷彿真的沒有知覺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她微微偏頭,遠遠看起來彷彿靠在陸慎肩上,隻眼角微紅,滑下一滴清淚。

只這樣似乎仍舊無濟於事,陸慎臉色越發潮紅,額前青筋越發凸起,喘息不止,汗水滴落,把林容前襟薄衫都打溼了大片。

林容瞧得心驚,從來不知有人做這種事的時候,有這樣多的汗,小聲勸:“還是叫個大夫來瞧瞧吧,這看起來不是小事。”

要是他有什麼意外,林容這個樣子,可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的,那些雍州的文武非把她撕了不可。些許屈辱,自然沒有小命重要,就當……就當沒看路,掉進糞坑裡了……

陸慎睜開眼睛,瞧著婦人脖頸處緋色已經漸消,手雖叫她握著去做那兒事,婦人臉上無半點嬌羞之色,反而越見蒼白,說的話也乾巴巴的沒有半分豔情之色,他神色莫名:“不行。”

林容此時半坐在他腿上,上半身叫他緊緊摟著,肌膚相貼,他身上的灼熱之氣緩緩傳來,叫她似乎渾身都起了一股滑膩之感,耐心勸:“君侯,只怕那酒有些年頭了,還是叫大夫進來……”

陸慎偏頭,耳間一片空明,什麼也聽不見了,只見那婦人兩片紅潤潤的胭脂檀口一張一合,羅襪繡鞋已經叫蹬掉了,一雙暖白玉,墊著腳尖立在茜紗裙上,約見玲瓏可愛之態。

上衫也不成樣子了,露出一半的香肩來,胸前的羅衫半溼,一幅紅綃,遮不住裡頭的白玉光,他眼神漸漸往下滑,手從腰間摩挲著往上移動,喉結滾動:“不用手,用這個。”

陸慎悶哼一聲,心道,他見這婦人的第一面,大紅喜服之下,便覺得此物甚是豐盈,今日一見,果比想象中更妙上三分。

林容驚呼一聲,衣袖寬大,死死擋住胸口,只覺得頭昏昏然,憋了半晌,吭吭哧哧道:“我……我不會……再說,手都沒有用,更何況……”

陸慎反剪了她的手到背後,不容她拒絕,長腿一跨,抱了她往那透雕荷花蓮蓬紋榻上而去:“不一樣。”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下起暴雨來,一時雨疏風驟,亂打新荷。沉硯同鳳簫候在小樓門口,那風颳得雨偏了過來,鳳簫忙不迭躲雨,偏有個小石子膈了一下,呼痛一聲,露出裙襬下的玲瓏玉足來。引得沉硯看過來,頗有些尷尬,道:“你這裙子太短。”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lwxszw.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