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綺山握緊了自己的長槍, 眉頭輕蹙，一雙眼眸不停地轉動，顯然十分糾結。
白文星一看她這模樣, 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可能涉及什麼隱秘。
於是趕忙解釋道：“我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的泡泡似乎帶著元炁的氣息。還有那禿驢蠱惑人的絕招、剛才那破壞傳送陣的子母扣，同樣也有元炁的存在。”
“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的那一招是從哪來的。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說完, 白文星還是難免覺得有些可惜。
那些招式，不需要修煉都能帶上元炁的氣息。如果是讓他們這些正經修煉過元炁的人來用, 威力說不定就不止現在這樣了。
而且，白文星懷疑, 那些招式說不定才是元炁的正確施展方式！
只是不知為何系統商城沒得賣, 反而流落在外。
季綺山聞言，眉峰又高高隆起。
她又糾結地衡量了半響, 才咬牙：“我可以告訴你。”
白文星眼睛一亮，立即接道：“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季綺山表情這才放鬆一些，長槍一揮, 紅色泡泡將三人一鳥給籠罩起來。
她轉身撫摸著大鳥的羽毛，神色中露出幾分懷念：“其實告訴你們也沒有用, 因為那是我在內測裡撿到的。”
那時她和軍師一同進入內測不過一個星期, 還沒有遇到梵心禿驢。
鑑於兩人的小心謹慎，在危機四伏的內測倒是沒有遇到太大的危機。
某一天，他們在躲避喪屍群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能遮蔽遊戲系統的山洞。
季綺山看著自家的大鳥：“青鳥和這個招式秘籍，就是我們在那個山洞裡找到的。”
白文星急忙追問：“那個山洞長什麼樣子？”
季綺山不需要回想：“外表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有人為開鑿的痕跡。裡頭不大，只有二十平米, 是個碗倒扣的形狀。”
“內壁上有很多開鑿的痕跡，不過…”季綺山有些不確定，“我感覺那些線條，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跟那個山洞能遮蔽系統有關。”
白文星：“你還記得那些線條長什麼樣嗎？”
季綺山直接拿出十副畫卷：“我和軍師當時就覺得線條有玄機，在裡頭拓印了幾份。這個給你吧。”
“謝謝季姐！”白文星接過畫卷，和夙夜一人開啟一副。
只是上面的線條十分古怪，乍一看雜亂無章，仔細一看似乎有些玄妙，但看久了，又變得雜亂無章起來。
白文星眉頭微皺地將畫卷收起：“這個我們回去再研究研究。要是有訊息了就跟你說。”
季綺山意興闌珊：“隨便吧。”
白文星看她的模樣，猶豫了半瞬，還是繼續追問：“那山洞裡有什麼東西嗎？”
季綺山攤手：“就一顆鳥蛋，鳥蛋底下是用紙張墊起來的窩。我們把紙張按照頁數整理起來，參悟了上面的內容之後，就變成這個泡泡了。連泡泡的名字我們也都不知道。”
白文星輕咦一聲，看向一旁的青鳥：“這麼說，小青鳥應該大有來頭啊。”
竟然能用絕學招式來築巢。
青鳥聽見他誇自己，驕傲抬頭長唳一聲。顯然頗通人性。
季綺山看它這模樣，表情也緩和許多，抬手給它順毛。
話說到這，季綺山忽然想起來，目光一冷：“我們就是在出了山洞之後，遇到那死禿驢的？”
白文星和夙夜對視一眼：“也就是說，他也很可能在那附近，得到了那兩個招式？”
季綺山微微搖頭。她不確定。
夙夜：“季領主還記得那個山洞的位置嗎？”
季綺山表情一僵。
她當然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當年她親手將軍師的屍骨，埋在了那個能夠擺脫遊戲系統的山洞裡。
只期望軍師能夠脫離遊戲，魂歸故里。
這也是季綺山不願意提及這事的原因。
季綺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情緒，答道：“在內測地圖裡的位置當然記得。但是現在回到地球…”
白文星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能畫出來嗎？”
季綺山挑眉：“可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