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讓我盯的陳家紡織廠裡,現在機器搬進去了,可只招聘女子,儒生們似乎對此頗有微詞啊?”
又是這個陳阿嬌!
自從回來之後天天給他找事!
劉小豬聽到這裡氣的,從嘴裡直哼哼兩聲。
當時,陳阿嬌回來,就把自己從仙子那裡拿到畝產千斤水稻種子的事情,宣揚了出去。
當時他一聽到,便是又激動又叫高興。
畝產千斤,那可是畝產千斤啊!
要是有了這東西,他大漢何愁打不到漠北?
劉徹當時拍案而起,剛剛喊了一聲好,激動的就想宣陳阿嬌,可是剛喊出陳阿嬌這個名字,劉徹便立馬又沉默了。
為什麼偏偏是她陳阿嬌!
為什麼這種好事都輪不到他劉徹?酸死了,酸死了啊!
當時他正喝著一壺陳年老醋酸的不行,陳阿嬌便主動進宮,要田要地要人。
為了他大漢的江山,劉徹當然是捏著鼻子給了。
而這還不夠,陳阿嬌還要離開長門宮,還要和他和離,還問他另外要了一個新的官衙,獨立於朝廷,由她陳阿嬌管理。
要的那些田地人,當然就是她陳阿嬌自己的了。
開玩笑!他堂堂大漢天子,只有廢后另娶的份兒,哪裡聽過一紙修書帝后和離的?
然而,然而…
他前妻背後好歹還有館陶在,再加上現在又有了仙子給她撐腰,沒辦法,劉徹只得酸呼呼的氣了一晚上,才認下這些要求。
算了算了,為了他的大漢,該認慫時就認慫。
劉徹這幾天,就這麼酸了吧唧地看著那獨屬於陳阿嬌的官衙建起,看著她種下畝產千斤的水稻長勢頗好,看著那些外面的百姓都稱她為仙女娘娘。
劉徹心情複雜,既因為水稻高興,又酸的難以言說,只得吞下這百年陳釀。
而如今,這稱阿嬌又要搞什麼紡織廠么蛾子?
劉徹一拍桌子,氣呼呼的就出了宮。
然而等他一擼袖子進了那什麼紡織工廠,看到那上百臺機器飛速間就把那什麼叫做棉花的東西織成了一匹匹的布。
那速度,簡直讓他瞠目結舌。
劉徹是微服出巡,因此,此時這紡織廠門口的男男女女們,還在堵著門吵架。
“一個月能賺好幾兩呢?憑什麼不僱我們!明明我們男人力氣大!”
“這可是陳娘娘從仙界帶來的。我們陳娘娘愛給誰用就給誰用!”
“喲喲喲,平時不是說家裡的活都得讓女人幹,大男人不惜的動手嗎?怎麼現在要和我們搶起活計來了,沒門!”
在家中天天受男人的窩囊氣,一頂嘴男人們都是一句,你行你養家啊,現在終於有了翻身的底氣了,女人們一個個才不會放那些男人們進她們的紡織廠。
更何況,她們女人心靈手巧,做個針線活做得又快又好,男人能比?
廠子前面因為這個只招女人的事情弄得吵吵嚷嚷,最後還要官員出來主持大局,劉徹倒是對這些毫無興趣。
他只是看著這個紡織機,又是心情十分複雜。
這東西一出來,他們那些北去打匈奴的將士們倒是不愁禦寒了,也可以減少不少損傷,真是個好東西啊!
可是再高興那也還是好氣!
這仙界的好東西咋就便宜了他的前妻陳阿嬌呢?!
明明他才是這大漢之主,為什麼仙子就是聽不到他的虔誠祈禱呢?!
他的前妻只是去了一趟仙界就脫胎換骨,劉徹回去的路上一口咬掉一個麥芽糖,可是嚐到嘴裡只嚐出了一股醋酸味。
正當他酸到了一個新高度時,回到了漢宮裡,就聽到霍去病已經從仙界回來的訊息。
於是顧不上其他,劉徹立馬激動的衝進了衛青的府邸。
反正霍去病肯定在他舅舅那。
果然,看到霍去病之後,劉徹一把抓住他好大侄兒的手,親切的微笑問道:
“去病怎麼樣啊?你可有拿到仙丹?
就算沒拿到的話,可打聽到了長生丹的配藥?”
看著此時,自家姨夫眼神灼灼一臉熱切,已經破除迷信的霍去病,頓時沉默了。
果然啊,世民兄說的對,吃一塹長一智,是時候該讓他姨父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了。
自家這姨夫在修仙一道上是栽了跟頭,多少次卻屢教不改,這次非得讓他自己掉個大坑,恐怕才會大徹大悟。
於是,霍去病就按照龍鳳和祝娘子教他的話,說道:
“不行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