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都城南,曹操府邸。
一個看起來將近三十的男子匆匆來到了曹操的身邊,向他稟報了曹昂昨晚在宴席之上的醉酒之言。
在說起曹昂的時候,這個男子話語平淡,似乎在說一個極為普通之人一般,或許在他的眼中,曹昂就是一個普通之人。
而曹操聽到了身邊這人的話語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紛紛的怒意。
“逆子啊!這逆子當真是這麼說的?”
見曹操似乎還在懷疑,那男子隨即就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張圖冊,直接交到了他的手中。
“此乃城北探子所繪,蟎蟲不敢欺瞞丞相。”
結果這圖冊看到上面所繪的內容之後,曹操臉色愈陰沉,一腳踢開了身前的案几。
“逆子啊!這才什麼時候此逆子就像控制孤身邊的人,若是孤真的年邁了,豈不是要成為趙雍了!”
屋內的動靜如此之大,自然引起了外面典韋許褚的注意,只見這二人同時入內,大有聽從曹操吩咐的意思。
“主公,是何人惹你震怒,我等去將他擒來!”
儘管此時曹操極為震怒,可是在聽到了典韋許褚這樣的話語之後,他反倒冷靜了下來。
是啊!
這曹昂不管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嫡長子,自己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嫡長子,一生能有多少個二十年?
一旦將他罷黜,若是自己再有什麼差錯,這諾大的曹家豈不是要被外人乘虛而入?
“無事,你們暫且退下去。”
震怒之後,曹操也收斂了自己的怒火,讓其他不相干人等全部都退出去之後,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嚴厲起來。
“滿寵,這件事情孤不想再讓旁人知曉。”
曹操性格多變,前一刻還怒火中燒,此時卻竟然變做了一個無事人一般。
而滿寵聽著這樣的話語,自然清楚曹操的意思。
“丞相放心,城內密探都是丞相軍中精銳兵卒,他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此事絕對不會再傳出去。”
聽到這樣的許諾之後,曹操這才滿意點頭,正當他打算讓滿寵退下去的時候,現這位年輕的許都令臉上的遲疑之色還未散去。
“難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見曹操主動詢問,滿寵也不敢隱瞞,當即又點了點頭。
“丞相,公子昨晚宴席之上放出狂言之後,今兒一大早就前往了城外,拜訪了于禁將軍……”
一語說出,曹操臉色當即就變得煞白,隨即就出了一聲怒吼。
“許褚典韋!你們持我兵符,調虎衛大軍,去把于禁兵符收回,再把那逆子給我抓回來!”
……
城北,曹昂府邸門口。
“公子,昨日您飲酒不少,還說了些許狂言,這一大早地就要出去了嗎?”
看著眼前身穿一身黑袍,顯得極為幹練的曹昂,眼中也露出了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