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為您寬衣。”
軍帳之內,放著一個灑滿了各種名貴藥材的浴盆,在這曹昂走進來了之後,旁邊的侍女主動開口來為曹昂寬衣。
曹昂並非是羞澀的小青年,加之此時的自己的確是全身痠痛,也並未多說什麼,在這侍女的伺候之下,很快便入了這鋪滿藥材的浴盆之內。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藥浴的確是有效,伴隨著溫水浸透全身,之前還覺得全身痠痛的曹昂,此時竟然覺得精神一震,似乎身上自己的力量也正在開始快回復一般。
或許是看出來了這曹昂臉上回復了些許血色,一旁的侍女也連忙為曹昂解釋起來了他的病情。
“公子這一次生病可不輕呢,聽大夫說公子不僅寒氣入體,更是心神萎靡,極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呢!”
說起這曹昂的病情之時,眼前這位侍女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心悸。
“若非是神醫張機當時就在徐縣,給公子開了一副藥方,把公子給拉了回來,聽郭嘉先生說,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呢。”
這曹昂作為曹操的長子,之前在宛城立下大功初露鋒芒,後來又是化解了許都種輯的叛變,在這徐州更是立下赫赫戰功。
曹操對於這個長子,自然是頗為器重,所以得知此子竟然就要命懸一線之後,自然是又驚又怒。
這侍女說出來的話語,也還是聽旁人說的而已,真正當時生的事情,比起她的說出來的更加嚴重就是了。
“不過公子也不用太過擔心,那神醫張仲景說是公子身體健壯,而且恢復度更是遠遠乎常人,此後只需靜養,十幾天的功夫就能夠康復了。”
聽著這侍女的話語,曹昂也明白這定是當時自己透過系統抽出來的快癒合在治療自己身體了。
只不過他的身體雖說可以快恢復,不過受傷的內心,又怎麼能夠輕易癒合。
一想起那曹安民之前拿出來的玉佩,曹昂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幾分悽慘,隨即也對著旁邊的侍女詢問了一句。
“眼下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又打算去什麼地方?為何不見丞相的大軍?”
在這曹昂的記憶之中,應該是剛剛攻下徐縣,擊退了張勳的大軍才是。
可眼下自己卻並不在曹操的大軍之中,方才走下馬車之後,他也清楚的看到這一行隊伍之人,只有不過千人的分隊而已。
別說看不到自己父親的大軍了,就連夏侯惇的隊伍也不知在何處。
聽著這樣的詢問,那一旁的侍女也是連忙解釋了一起來。
“公子有所不知,儘管神醫張仲景說公子性命無憂,可丞相擔心公子安慰,還是讓曹安民將軍打算把公子送回許都,眼下咱們是在回許都的路上呢。”
聽聞自己正在回返許都的路上,曹昂當即就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一般,片刻之後又詢問了起來。
“此行隨我一同回來的都有哪些人?”
眼下徐州戰事已定,自己父親就算是還要兵,也不過只是追擊張勳大軍和穩固徐州的其他各處,所以曹昂呆在徐州也沒有什麼必要。
對於自己被安排回來,曹昂也並未排斥,只是有哪些人和他一同隨軍回來了,這是他想要弄清楚的。
那侍女自然不知道曹昂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聽到這樣的詢問之後,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
“除了之前公子見過的曹安民將軍之外,還有王異將軍和郭嘉先生,其他人的話奴婢也不認識,所以並不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