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算不上什麼太好的人,更不是菩薩心腸,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還是有的,至少,李安絕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強逼老婦人還債,將老婦人往死路上逼。
在李安眼裡,那個債主實在是個混帳,作為楊玄琰的生前好友,出一點錢幫助楊玄琰的遺孀治喪,本就是應該做的事情,豈能處處計較錢財。
雖說做人不能太過善良,但最基本的厚道還是必要的,像這個債主,在楊玄琰活著的時候,與其稱兄道弟,而在楊玄琰死了之後,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
在楊玉環做了壽王妃之後,立即再次前來恭維,待到了楊玉環被打入道觀,則又一次顯露出市儈的一面,並強逼老婦人還債。
像這種見風使陀,只顧自身利益的市儈之徒,是李安最看不起,也最討厭的人,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李安都最痛恨這種嘴臉的人。
“老身多謝李校尉仗義相助,李校尉真是好人呢?”
老婦人帶著哭腔,眼淚絲絲的看向李安。
“阿婆,您沒事吧!”
李安知道眼前的乾癟老婦人,就是楊玉環的生母,態度自然恭敬不少。
“老身沒事,李校尉的大恩大德,老身只有來世再報了。”
老婦人情緒非常激動,這些年她頻遭白眼,很少有人能耐心的跟她說話,肯幫助她的人更是幾乎沒有,所有人都躲著她,如此,她一見李安真心幫忙,還趕跑了三名催債之人,心裡自然非常感激。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阿婆不必放在心上。”
“阿孃,李校尉是個好人,還不請人家進屋坐坐。”
老婦人一驚“看我都老糊塗了,李校尉,屋裡坐,屋裡坐。”
李安忙擺手“阿婆,在下還要去縣城,就不坐了,玉柔娘子,你就留在這裡陪陪你阿孃吧!我從縣城回來的時候,會過來一趟的。”
“李校尉這就要走啊!”
“阿孃,李校尉還有要事,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阿孃,我們進屋。”
楊玉柔攙扶老婦人進屋,回頭看向李安“回來的時候,一定記著過來接我。”
‘還拋媚眼,果然有一套,難怪日後能混的風生水起,女人嗎?一旦放開了,事業的展要比男子快得多,這也許就是性別優勢吧!’
李安暗自搖頭,跨上戰馬,策馬奔向縣城方向。
“玉柔,你老實說,你跟那個李校尉到底是什麼關係?”
老婦人一臉高興的問。
“阿孃,剛認識不足兩個時辰,能是什麼關係?”
“哦,那就是一見鍾情了,這可真是一段好姻緣,玉柔啊!阿孃閱人無數,這個李校尉一看就是個靠譜的人,你都一個人這麼久了,也該找個可以依靠的人了,呵呵!”
老婦人笑得合不攏嘴。
“阿孃,你亂說什麼呢?玉柔可不敢有這種妄想。”
“咦,我的玉柔還這麼漂亮,怎麼就是妄想了,玉柔,你想啊!這個李校尉才剛認識你而已,若是對你無意,幹嘛這麼賣力的幫我們,阿孃是過來人,見識比你多得多,八成有戲,呵呵!”
楊玉柔莞爾一笑“阿孃,李校尉這麼優秀,只怕早就有意中人了,或許有家室了也說不定。”
老婦人眉頭一凝“這倒也是,我的玉柔可不能給別人做妾,不過,這個李校尉看上去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有家室吧!待他回來的時候,阿孃幫你問問。”
“阿孃,您就別添亂了,我自己可以問的,好了,您先歇著,我去看看錶弟的傷勢。”
楊玉柔吁了一口濁氣,轉身前去看楊銛的傷勢。
李安如此優秀,早就讓楊玉柔芳心萌動了,不過,楊玉柔只是一個喪夫的寡婦,而且還是一個鄉下的寡婦,這又如何配得上李安,雖然她知道自己頗有姿色,可她畢竟是兩個孩子的媽,有了這一條,讓她不敢對優秀的男兒有過多的非分之想,免得得不到讓自己傷心。
縣城並不遠,李安策馬疾奔,很快就進入縣城之中,雖然兩名隨從已經奉命購買創傷特效藥,但李安還是打算親自往藥鋪跑了一趟,當然,李安買藥並不是為了席豫,而是為了楊玉柔的表弟楊銛,這小子被打得不輕,用特效藥治療一下,可以好得更快一些。
特效藥價格不菲,不過,李安並不缺錢,在重創吐蕃兩萬大軍的時候,唐軍將士繳獲了大量的錢財,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李安的那一份,而李安好心為楊銛治傷,自然是為了長遠打算,別人或許不瞭解楊家日後的輝煌,李安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