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空島後,秦歌便直接將蘇月搖送回天衣坊總部。
“你好好休息,休養幾日就沒事。”
“嗯。你能留下來陪我嗎?等我睡著後你再走。”蘇月搖抱著她的毛絨玩具,微笑說道“你以前跟我講的狼三則,還有後面兩則沒講呢。”
“好。”秦歌端來凳子坐在大床邊,伸手拉下收攏在兩邊的蕾絲紗帳,說道“一屠晚歸,擔中肉盡,止有剩骨。途中兩狼,綴行甚遠。”
蘇月搖問道“那這次屠夫有沒有被吃呢?”
“你別逼逼,安靜聽我講。”
“喔。”蘇月搖吐吐小粉舌。
秦歌緩緩道“屠懼,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從。復投之,後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盡矣,而兩狼之並驅如故。”
蘇月搖捂住嘴。
秦歌笑道“屠大窘,恐前後受其敵。顧野有麥場,場主積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擔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時,一狼徑去,其一犬坐於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又數刀斃之。方欲行,轉視積薪後,一狼洞其中,意將隧入以攻其後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後斷其股,亦斃之。乃悟前狼假寐,蓋以誘敵。”
“狼亦黠矣,而頃刻兩斃,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
不知不覺,蘇月搖已經睡去。
秦歌為她蓋好被子,起身離去。
有蘇月搖給的金字許飛令在手,秦歌很是任性,也很招搖,騎著五鱗紅光在天上各種花式飛行,甚至還玩一些高難度的極限動作。
他很早就想這樣在大城市上面飛一次,這也算是滿足了他小小的一個願望。
回到金華城區花間樓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
這正是花間樓生意火爆的時間段,但奇怪反常的是,今晚的花間樓很安靜,燈也沒亮幾盞,只有大門前吊著的那盞大燈亮著,在夜色中顯得孤零零的。
直覺告訴秦歌……出事了。
五鱗紅光落地時,秦歌才現花間樓四周站滿身穿紫衣的道宗弟子,秦歌認得,那是城主府的弟子。
“城主府的人為何會包圍花間樓?”秦歌有些想不明白,口中輕輕嘀咕“難道是最近掃黃?可是也不至於啊,我這幾家樓都是正規營業場所,而在公關方面,筱兒處理的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這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有楚陌寒這個級保鏢坐鎮,安全方面秦歌倒是不怎麼擔心,除非來的是劍仙,否則誰能威脅到京東劍楚陌寒?
就在秦歌思緒間,前方傳來一道顯得很威武的聲音“秦歌,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只見花間樓大門口那些站成一排的紫衣城主府弟子讓開一條道,一位藍衣青年大步走向秦歌。
秦歌手底下的情報組織掌握的情報不少,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位藍衣青年是清江城主的大公子,而且跟他一個姓,也是姓秦,叫秦輝。
以前秦歌也有調查過,秦這個姓在中州是大姓,有很多人都姓秦。
秦歌從五鱗紅光背上跳下,不疾不徐的走向秦輝,顯得不卑不亢,“這大晚上的,秦公子帶這麼多人圍住我的樓,是所為何事?”
秦輝冷冷的看了秦歌一眼,“中州有禁飛令你不知道?”
秦歌淡然一笑,亮出手裡的金字許飛令。
見到金字許飛令,秦輝乖乖閉嘴,可隨後那些城主府的弟子還是上來將秦歌團團圍住。
秦輝猛地一揮手,“給我拿下!”
“且慢!”秦歌目光驟然變得犀利,無形的氣勢鎮住那些城主府弟子,皺眉道“難道秦公子覺得這金字許飛令是假的?”
“那倒不是,這許飛令是真的,如假包換。”秦輝淡淡一笑,“這幾日我們城主府在到處找你,你倒是躲得深啊,可終究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歌不解其意。
秦輝語氣一沉“秦歌,我問你,白子羽是不是你殺的?”
“白子羽?”秦歌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難怪城主府會搞這麼大的陣仗,忽然覺得事情有些麻煩。
白子羽確實是秦歌殺的,但秦歌顯然不會承認,如果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他,那秦歌若承認是他殺了白子羽,背後的人就會有無數種方法搞死他。
這中州的水,果然是夠深的。
只是秦歌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捲入這灘髒水之中,貌似自己來中州後並未得罪過什麼大人物,至少,在表面上沒有得罪過。
秦歌的表情很無辜,也很誇張,就像是聽到全天下最荒謬的事情,“白子羽是我殺的?我勒個去,秦公子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我雖是知道有白子羽這麼個人,但我並未見過他,我怎麼就把他給殺了?”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
秦歌滿臉苦色,“好吧,就算秦公子一口咬定是我殺了白子羽,那可否有證據?”
“證據?你要證據是吧?”秦輝冷冷一笑,揮揮手,後方便走出四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