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注意到戰安涼的存在。
因為戰安涼是個很安靜的人,就算是對身邊的人他都很少開口說話。
在任何時候,他都會將心思放在刀法上,哪怕是走路,他都會閉著眼睛領悟刀法。
他總是在思考,要怎麼才能更快的將一個人的腦袋砍下來。
正因為他是這樣一個很安靜的人,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感很低。
此際開口請纓,人們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京南狂刀斬人寰,這位便是京南的傳人嗎?”
“看上去他還很年輕呀。”
“這麼年輕,跟秦堂主年紀差不多吧?就已到破罡玄境?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哈哈,不愧是我們皇朝的京南傳人!”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戰安涼!”
“不過他也真是狂妄,連程帥敬的酒都不喝。”
“呵,我看就是初生牛犢,自認有一身修為,便目中無人。在牆下叫陣的,畢竟是樺熊啊!”
“待會兒他就知道樺熊的厲害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心高氣傲,是該受些教訓。”
“……”
戰安涼並沒有在意某些人的議論聲,抱著他最愛的刀走到秦歌身邊,對秦歌說“不將這支魔族大軍殺光,我不回來。”
秦歌只是拍拍他肩膀,什麼也沒說。
秦歌知道,戰安涼並不是那種喜歡裝逼逞能喜歡在人前表現自己的人。
其實秦歌也很想見識見識戰安涼的實力,雖然經常跟他切磋,但那畢竟是切磋,不是生死交戰。
而戰安涼的一身本事,本來就不適合用來切磋,因為戰家的刀法只是用來砍頭的。
秦歌也知道,戰安涼心中對於魔族的仇恨有多深。
從當初選擇離開京南的那天起,一直到現在,戰安涼都在壓抑那種仇恨。
現在,正是他洩的時候。
戰安涼剛剛這話雖然只是對秦歌說,聲音並不大,但在場都是修道者,聽力極好,自然也能聽到。
“什麼?他剛剛說什麼?!”
“這戰家小子,還真是語出驚人吶!”
“不僅要斬樺熊,還要殺光樺熊這次帶來的魔族軍隊?真是猖狂!”
“……”
但秦歌等人並不覺得戰安涼猖狂,只是有些擔心他。
秦筱說道“戰公子,為保險起見,你還是把紅紅也帶上吧。”
秦筱心思細膩,雖然她相信戰安涼的實力,但她還是很擔心,如果有五鱗紅光陪戰安涼,以五鱗紅光的度,若到時候情況不妙,帶戰安涼抽身也不是難事。
“不用麻煩。”戰安涼卻直接拒接,隨即縱身一躍,跳下高牆。
牆上眾將士急忙上前,趴在圍欄上看著戰安涼下墜的身影。
不管他剛剛是狂妄也好,是有自信也罷,他都已躍出這一步。
而他這一躍,就無法回頭。
一時間,眾人心中滿是感慨。
光是這氣魄,就少有人可比。
戰安涼腰間的家傳法寶凌天帶散著特有的淡淡熒光,令他身體下墜的度很快,在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時,猛地一個急停,強烈的衝擊氣浪蕩起地面大片沙石。
那些尚未被蛆蟲啃噬乾淨的骸骨,也被氣浪蕩向四周。
騎在蝕骨獸背上的樺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戰安涼,眼神中充滿不屑。
“你們人族現在就只能派一些年輕小夥上來送死?呵,倒是真有種啊!”
“人族,不過如此!全是孬種!只是噴子較多,嘴巴厲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