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抬起頭來,看著徐浪問道。
“面具是很簡單。”
徐浪說道:“但是天衣無縫這種技術就很厲害了。”
天衣無縫是搜神宮的一種易容術,能夠將一個人完全易容成另一種模樣,並且無法洗掉,甚至就連面具下人的年齡都有所感應,更是會因此而變,就像是神母透過易容術,易容出來了一個和步驚雲完全一樣的阿黑,而後五年的時間,任由步驚雲慢慢長大,戴著面具的阿黑同步驚雲始終一樣,不見半點差別。
“你知道天衣無縫?”
小青訝異的看向徐浪。
徐浪正欲答話,忽然不言,只聽外面簌簌幾聲響動,正在平穩執行的馬車忽然一聲爆響。
血肉飛濺。
那原本趕路的馬被炸的血肉模糊,至於馬車更是被炸的木屑紛飛,在黝黑的火藥痕跡中,零星的散發著一點燭火。
“已經死了嗎?”
圍繞在這爆炸左右的,正是天下會的人,此時前面有幾個人聚在一起,仔細的打量著痕跡,尋找徐浪和小青的屍身。
“差一點。”
徐浪回答說道。
正在尋找著徐浪的眾人尋聲望去,看先了徐浪和神母立足在樹梢處,而徐浪伸出手指,比出一點點的距離,很認真的說道:“就差這麼一點點,我就不能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裡了。”
下面的天下會眾人見此,手中的諸多暗器向著徐浪一併投擲而去!
“天山折梅手。”
徐浪雙手如幻影,連線帶擋,將這一應暗器拿在手中,而後伸手一揚,這暗器格然而返,下面的天下會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這暗器命中,當場斃命!
“徐先生暗器精準,讓人佩服。”
神母小青看著徐浪的暗器手法,出聲說道:“像是這一群敵人,徐先生一下子就全解決了。”
“還不算全都解決了。”
徐浪身子飄落在地,打量著周圍天下會眾人的屍體,說道。
“你是說大神官和二神官?”
神母出聲問道。
“當然是他們。”
徐浪說道:“我只對他們說了目標天下會,現在路上被天下會襲擊,而他們兩個不見蹤影……”徐浪說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在笑。
“他們是叛徒!”
徐浪聲音冷冷,拍板認定。
小青笑了一聲,自覺徐浪天真,說道:“江湖之中爾虞我詐本就是尋常之事,大神官帶著二神官投靠過來,本就不懷好意,遇到這樣的人,你說話應該保留幾分的。”
徐浪看向小青。
其實我將天下會這個目標說給他們,也是不懷好意。
只不過徐浪的不懷好意,是給大神官一個背叛的機會,然後讓徐浪找一個殺大神官的理由。
“現在的他們已經走遠了。”
神母小青看著四下,說道。
“他們走不遠!”
徐浪冷聲說道:“我這個鼻子對叛徒的氣味最敏感了!”
當一個組織裡面是是叛徒,內奸,已故,窩裡橫,弱雞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個人能夠跳出來收拾殘局,徐浪就是搜神宮這個組織中收拾殘局的,雖然這個殘局收拾完之後,搜神宮可能也不剩下什麼了。
憑藉著道心種魔大法的感應波動,徐浪輕易鎖定了已經逃遁極遠的大神官,二神官,而後身影飛掠在前,向著兩個人追殺而去。
小青在後,輕笑一聲,縱身飛掠,隨在其後。
大神官帶著二神官正在小樹林中急急而奔,正在飛掠之時,大神官的身影忽然停下,驚異的看向正在樹梢間站立的徐浪。
“你背叛了搜神宮!”
徐浪看著大神官,首先將他的事情給定性了。
“不至於吧。”
大神官看向徐浪,說道:“是否背叛,應該由神來裁決。”
搜神宮做事,一向都是互相下刀子,哪裡有什麼背叛不背叛的。
徐浪搖搖頭,看著大神官,說道:“搜神宮這個組織紀律一向鬆散,而這鬆散的紀律,為你們提供了自由發揮的巨大空間,但是所有自由發揮的空間,都不能違背搜神宮這個組織的利益,大神官,你們越線了。”
“越線就該死!”
說話間,徐浪飛身而下。
“觸元空手!”
大神官看到徐浪不管不顧,向他殺來,立時運用掌力,向著徐浪揮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