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雷火兩個殿堂,最近關係敏感,為了這屆弟子的分配,丁掌殿一直吵吵著要和三清殿掰扯清楚。
這不……
丁掌殿和開門道人秦某人,拉著一位鬍鬚‘黑長直’的道人,正大鬧不止。
“秦開門,當著袁授師當面,你說清楚,去年也就罷了,今天分配弟子,該有個什麼章程!”
袁授師,是三清殿的授師,也是去年插了一刀,搶走雷火殿不少優質生源的‘仇人’。
這位雲淡風輕,氣度翩然,面對丁掌殿咄咄逼人,不見絲毫火氣。
秦開門左右為難,不停賠笑臉,“丁掌殿,袁授師,這等大事兒,我一個人怎麼能決定,還要你們兩家談好!”
“姓秦的就是個跑腿的,你們說什麼,我聽什麼。”
丁掌殿瞪圓雙眼,回回都被你糊弄過去,今日好不容易堵住三清殿姓袁的,當著他的面,你還敢扮泥鰍、和稀泥?
“袁授師,你聽聽,多麼貼心的人吶!”
丁掌殿冷笑,“只是這顆心再熱,只能貼一邊,另一邊自然就冷落了。”
秦開門目光哀求,看向袁授師,您老再不開口,我就要被逼死了。
“丁掌殿,消消氣!”
袁授師語氣淡淡,“弟子分配,不光秦開門管不到,便是我這個授師,你這位掌殿之主,同樣無能為力。”
他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頭頂。
“雲陽觀,真正說話管用的,還是觀主他老人家。”
丁掌殿一愣,又搬出觀主,誰不知道,你們三清殿就是觀主嫡系,仗著這層關係,對雷火殿百般欺負。
“觀主若是發話,我們自然不無尊崇。”
袁授師呵呵笑道,“丁掌殿,今日湊巧,有人送了我半壇霜雪寒酒,走,喝兩杯去!”
“不必了,沒心情喝酒!”
丁掌殿還要說話,突然見到某個弟子慌里慌張,從旁邊的走廊匆匆走過,心裡來氣,當場喝道,“站住!”
那位弟子見到袁授師等人,急忙下拜,“弟子拜見授師、殿主。”
天青色服飾,一看就是三清殿的弟子打扮。
“行走坐臥,皆有章法,你剛才做什麼?”
袁授師面對弟子,板著臉訓斥道。
“不是……”
弟子本就是來搬救兵的,見到袁授師靈光一閃,直接對他彙報。
“袁授師,咱們師兄和雷火殿打起來了。”
什麼?
丁掌殿更加吃驚,一把揪過他,“怎麼回事?”
“張金羽師兄,教訓一位雷火殿去年入門的弟子……”
三清殿弟子還沒說完,就被丁掌殿含怒拋下,大踏步朝事發地點奔去。
“丁掌殿,彆著急!”
袁授師作勢挽留,對弟子說道,“帶路!”
弟子本想再說,但見袁授師這模樣,只得將後半句話嚥下去。
“豈有此理?”
丁掌殿真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又聽連三清殿的弟子也欺負自家的,更是怒不可遏。
對方可是正式弟子,入籍錄冊,手持法器,初步具備戰力。
雷火殿的入門弟子,這幾屆就沒有出彩的,無論是誰出面,最終都免不了慘敗的下場。
“袁授師,你聽好了,我雷火殿的弟子,若是掉了一根頭髮,也要你們百倍……”
丁掌殿覺得不夠,翻了一百倍,“……萬倍償還。”
“丁掌殿,我修道之人,切莫心浮氣躁,還請默唸靜心咒三遍。”
秦開門本不想摻和,但想到丁掌殿的脾氣,生怕惹出什麼大禍,急忙快走幾步跟上去。
“等等我!”
……
“都讓開,丁掌殿來了!”
雷火殿的弟子們高聲叫道。
“袁授師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