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一開口，司南鋒看向他，想起對方使得一手明光咒。
“可以，但你不要上前，就站在原地。”
王福點了點頭，運轉法力，龜殼光紋浮現，一道道明光咒疊加。
眨眼間，明光咒所化的強光，匯聚在凹面龜紋裂格中。
“不要直視，小心刺傷眼珠。”
王福開口提醒，雙手操縱眾多明光咒，疊加而成一道強光柱，對著面前水域照落。
水杉從擋光，環境本就陰暗，再加上水域彷彿能吸走所有光芒，看上去到處都是黑水蔓延水下什麼情況，誰也看不清。
縱然是法眼，也只能看到一大片純粹的黑暗。
強光入水，瞬間騰起大片煙霧，似乎是沸騰開了。
滋滋滋。
水底應該藏了蚊蟲，習慣了黑暗，粹然遭遇強光，被燒得亂叫。
即便是強光，照入水中，也不可避免受到削弱，越是往下，光柱越是暗淡。
水底下，無數細軟修長的水草，隨著水流擺動，看上去極為妖燒。
“是水草。”
有人藉助強光照射，看到水底大片水草，只是沒有魚蝦。
這倒也奇怪，但凡有水草密集的水水底，食物豐富，通常都有大量魚蝦聚集。
然而，這片水域完全死寂，出了密密麻麻的水草，沒有任何活物存在的跡象。
身旁幾位弟子越看，心裡越是發毛。
關鍵是，水草也是漆黑髮亮的，半點綠色也無。
王福轉動手腕，強光柱四處掃射，水底除了那些漆黑水草，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片水下荒漠。
突然，他心底一股涼氣竄起，停下強光柱。
“司師兄，卞師兄，你們看這些水草……”
二人聞言看去，沒什麼特別的。
“像不像女人的頭髮。”
司南鋒內心一緊，舉目望去，驚得踉蹌後退。
水底下無數水草，儼然是無數女子長髮，烏黑油亮、飄飄蕩蕩。
第222章 浮出水面的女人臉
同門得到提醒，重新看向水底，那一根根烏黑線條，哪裡是什麼水草，根本就是頭髮。
唯有女子，才會養出這般柔順纖長的秀髮。
恍惚間，甚至有人能聽到，從這些頭髮從中，傳出女子秀美的歌喉。
王福頭皮發麻，果真如此，水底下埋葬了多少女子冤魂。
這是誰造的孽？
“嘩啦啦。”
“嘩啦啦。”
水面破開的聲音，已經來到近前，然而眾人視線之內，水面波動，卻沒有什麼物體浮出水面。
“我聽到聲音在背後。”
一位弟子開口，他盯著眼前水面，什麼也沒有。
“不對，是在我身後。”
有一位同門開口，他和先前那人背對背站著，說出的結果卻大相徑庭。
王福是從聲音判斷，破開水面的聲音是在背後響起，那神秘東西是從背後靠近。
“下師兄？”
王福回頭，站在他身後的是卞雲龍。
卞雲龍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看到。
司南鋒瞭然於心，“不用瞎猜了，是鬼物作崇，混淆感官。”
在這邊水域上，無論你面向任何方向，都只會聽到身後有動靜傳來
突然……
王福察覺到，水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拖拽光柱。
可明光咒匯聚的光柱並非實體，然而一股巨力仍是順著光柱襲來，企圖將他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