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呢,又藏在地底深處,靜悄悄看著雙方火併,呃,這次要藏得淺些。
……
“是你?”
“是你?”
厲魁和楊枯,猛地看到對方,微微吃驚,然後掀起內心熊熊怒火。
“那個叛徒呢?”
厲魁當場喝問,左右掃視卻見不到王福。
“我倒要問你,你的斧奴在哪裡?”
楊枯也是火大,厲魁也太看得起自己,以為單獨前來,就能穩穩拿下他了?
一人一鬼,都已施展自殘秘術,先前重傷痊癒大半,實力都恢復到巔峰狀態的七八成,都以為能將對方滅殺。
話不投機半句多,厲魁和楊枯對話幾句,發現問不出什麼,立刻轉為叫罵挑戰。
於是,又大打起來了。
又是一番轟轟烈烈的大戰,整個地面直接被洗過一邊,山石草木均化為砂礫,連空氣都被翻來覆去洗過,微塵都難以生存。
“活人奸詐,你正面打不贏,就弄些卑鄙伎倆,暗算我,啊呸。”
厲魁響起王福,越發憤怒,他那麼信任對方,結果是敵人派來的臥底,讓自己吃了大虧。
心中憤怒,石斧也揮動越快,一時間天上地下都是劈開的裂縫,落到什麼東西上,都是當場兩斷,概無例外。
他這邊怒得不行,楊枯還要厲害三分,眉毛豎起來,差點著火。
“你的斧奴做的好事,趁我虛弱來偷襲,你還要意思說?”
他一想到自己主動退走,已經很是憋屈,對方仍不依不饒,派出手下過來騷擾,不給他恢復傷勢的機會,最後不得已動用自殘秘術。
一想到今後,根基受損,原定的修行進度延後耽擱,楊枯恨得想要殺人。
雙方邊打邊罵,到最後只顧著用最惡毒的話刺激對方,渾然聽不進去對方說什麼。
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一旦撕破臉皮對陣起來,壓根不存在交流溝通。
王福兩邊挑撥,手段粗糙,實際上很好破解,大家心平氣和坐下來,不超過十句話都能聊明白。
奈何……
厲魁和楊枯現在的樣子,和‘心平氣和’有半毛錢關係麼,他們都恨不得將對方掐死,誰來也勸不住。
“我是個壞人。”
王福內心做出檢討,可是這樣做好過癮!
“呼呼呼。”
地面一片狼藉,呃,似乎不存在地面的概念了。
厲魁和楊枯站在地面上,他們交鋒的頻率越來越低,一個回合都要延遲到半刻鐘的間隔,這是潛力已經接近尾聲了。
“不妙啊!”
楊枯一陣頭暈,這樣下去,就算打贏了,也走不出鼓山外圍。
他平日習慣獨來獨往,到了關鍵時刻,沒有同門接應也是正常。
“小子,你快過來,讓我用斧子剁了你。”
厲魁說出這話,也是色厲內荏了,連走幾步的力氣也沒了。
楊枯翻個白眼,“有種你自己走過來。”
突然,他身軀一震,再看厲魁,吃驚問道,“你的斧奴呢?”
楊枯發現不對勁了,雙方都已兩敗俱傷,怎麼對方的幫手還不出現?
剛才一番大戰,力氣和怒火都發洩得差不多,精疲力盡之下,腦袋得以冷靜,總算想明白了。
厲魁被他這麼一問,反而不明白了,“你們道觀的役使鬼,還來問我下落?”
他也不明白,對方只需喚出役使鬼,就能合力斬了他,怎麼遲遲……
“不好。”
厲魁和楊枯,一人一鬼,同時驚叫失聲。
上當了。
他們下意識轉身,就要離開現場,也顧不得上一刻還恨不得弄死的敵人。
“來不及了。”
腳下升起一陣陰風,王福再度出場了,伴隨著嘿哩嘿‘怪笑’。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