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這句話的來源,如果他沒有記錯,應該是……
《太上靈寶天尊說禳災度厄真經》
遙想當年,自己讀得昏昏欲睡,師父用竹尺橋敲頭驚醒他。
“小子,你不是一直好奇,三元天師傳承何在嗎?這就是。”
當時,刀蓋世興奮許久,翻來覆去檢視,沒有半點出奇地方,認定上當了。
“竟是真的。”
刀蓋世目瞪口呆,運轉法力,激發幾個破除幻術的法術,發現自己真真切切活著。
“前輩,究竟是我三清哪位高人?”
刀蓋世一改先前桀驁不不馴,畢恭畢敬向王福行禮。
客氣啦!
“別試探了,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人。”
王福毫不客氣,“入我節氣堂,今後就要守規矩。”
“叫我堂主。”
“堂主。”
刀蓋世正色道,“我身為雲中道宮弟子,三清嫡傳,事先宣告,不做違背師門訓導的事情,否則,還請堂主把我這條命收回去。”
“呵呵,雨水,你告訴他,我節氣堂的約法三章。”
雨水道了一聲是,開始和刀蓋世解釋起來。
刀蓋世聽完,將信將疑,一尊三元天師,藏在如此小國,只是為了掃蕩當地的鬼物?
說實話,按照刀蓋世的思路,對方隨便在外面振臂一呼,以三元天師的名望,應者如雲,摧毀一兩個鬼部主脈輕而易舉。
其中必有深意。
刀蓋世想到這裡,決定在節氣堂潛伏下來,也是為了雲中道宮監視這位神秘的三元天師。
王福透過命火,察覺到對方的小心思,笑得肚皮都脹破了。
好吧,刀蓋世這番心理歷程,總算給他普及了三元天師為何物。
然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太牢牛鬼,此刻正在趕往都城的路上,他們一行尚未撒離,若是當頭撞到,豈不是……
“大暑啊!”
“是。”
這孩子,進入角色挺快,妥妥的可造之材。
“你追上去,再給那頭血厲鬼一刀,記住,只有一刀,捅完立刻走人,不要停留。”
“接下來,你和節氣堂其他成員,掃蕩裘國所有鬼物,一個也不留。”
新鮮出爐的大暑,卻發表不同意見,“堂主,裘國旁邊的裂谷,下通九幽,鬼物連綿不絕,根本殺不乾淨。”
“殺不乾淨,就不去做了嗎?”
王福也嚴詞呵斥道,“就是因為這種想法的人太多,才讓裘國論為厲鬼的玩物,民風敗壞、修士墮落,百姓將惡鬼當成神靈膜拜,荒唐透頂。”
“我節氣堂應運而生,就是要做一做這世人眼中的傻事。”
雨水聽得熱血沸騰,“願為堂主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刀蓋世遲疑片刻,也行了一禮,縱身躍到高空,蒼穹劃過一縷刀痕。
……
“呼味,呼味。”
太牢牛鬼,全身學血氣蒸騰,他剛擊穿三座大興城池,將裡面人鬼吞吃一空,但卻僅僅是聊以解渴。
先前與刀蓋世一場大戰,雖然看似沒有傷痕,但鬼血都被打散了,憑空掉落一個層次。
“我要讓你生不如此。”
太牢牛鬼全身紅黴,背後拉出一條上千米的血色氣流,無數冤魂在裡面掙扎,然後消分解。
鬼血打散,意味著他在將來的數百年內,無緣衝刺邪鬼,還要大量進食修補,才能將損失的鬼血凝聚回來。
多年積累之功,一朝破盡。
更為嚴重的事,後院起火,有人闖入都城,接連殺了嬰殺鬼、怨女。
這兩員大將也就罷了,關鍵是都城內,還藏著一件極為要緊的事物,關乎他的未來。
鬼血被打散,事情無可挽回,若這件事物再有閃失,他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