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掌殿,王福有事臨時走開,不日回道觀,讓我告知您一聲。”
呀!
丁掌殿反應過來,恨不得提著棍子,將王福按倒在石凳上,給他打出八快臀肌。
這些日子,他怒氣衝衝,提著棍子在雷火殿徘徊,只等王福歸來,第一時間要出這口氣。
“你說你,好好一一趟任務,接人回觀,多麼簡單,為何要和血厲鬼拼命?”
丁拿殿捏著棗木棍子,朝王福上上下比劃,到底沒忍心下手,但呵斥聲越來越大。
雷火殿個各角落,不停有弟子伸頭看熱鬧,卻被路過的師長、師兄喝回去,“有什麼好看的,回去。”
丁掌殿雷霆震怒,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不是找死麼?
“師父,你徒弟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和他硬剛。”
“那頭血厲鬼身上五癆七傷,就剩下半口氣,我就是撿了個便宜,沒什麼危險。”
“你看。”
王福舉起雙臂,運轉法力,沒有任何滯澀。
“我全身上下,丁點傷勢也沒有。”
“真的?”
丁掌殿將信將疑,棗木棍子漸漸放下
王福見狀鬆了口氣,抬起右腿,“師父,說來話長,可否讓我起來說話?”
“休想,你給我跪著,老實交代。”
丁掌殿見他蹬鼻子上臉,剛熄滅的怒火,噌一下上頭。
好吧,看來這次,師父是真生氣了。
“王福啊,王福,為師教過你多少次,凡事要量力而為,最忌冒進。”
“你一個三曲五轉的,遇到血厲鬼不跑,反而上去拼命,這不是勇武,而是弄撞。”
王福也不服氣,反駿道,“師父,你這道理聽起來不錯,旁人說了倒也順理成章,但惟獨不該是我雷火殿掌殿口中說出。”
啥?
丁掌殿一愣,卻又聽王福繼續說道。
“雷火丁朋,世間無雙,無論道觀同門,還是鼓山鬼物,都知道您鼎鼎大名。”
“試問,您當年怒闖鼓山,救回師兄遺體時,可曾想過什麼量力而行?”
聽到這裡,丁掌殿豎起的雙眉落下,怒氣一掃而空,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是啊,我連自己都過不了這關,還在怎麼教徒弟?”
棗木棍子哐當落地。
丁掌殿一抬手,“起來吧,地上怪涼的。”
王福起身拍拍衣上塵土,一隻巴掌伸到面前,是丁掌殿的。
“啥?”
王王福抬頭,眼神迷惑看著丁掌殿,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丹性,拿出來吧!”
丁掌殿似笑非笑,“你以為,裘不得能瞞得住這個秘密嗎?”
王福悻悻取出丹性,嘀咕道,“本來還想給您老人家一個驚喜。”
驚就有,喜卻無!
丁掌殿入手丹性,託在掌心觀摩片刻,點了點頭,“我的前路就在裡面了。”
似乎不經意問道,“王福,有個天師做師父,你今後肯定更加桀驁吧?”
“那是當然。”
王福下意識回答,然後緊急改口,“絕不會,我一向謹言慎行。”
呵呵!
丁掌殿一手託著丹性,轉身走到供桌上,起取來一物,乃是周身如血般紅的一隻蟾蜍。
血蟾蜍,一眠一甲子,甦醒卻只有須臾剎那,乃是療傷靈寶。
王福那位素未蒙面的師兄見松,就是為此而死,此物也成為丁掌殿心魔之一。
“王福,為師想明白了,當年見松之死,錯不在他,而在我。”
“若見松的師父,是堂堂天師,鼓山群鬼誰敢害他性命?”
“血蟾蜍能治療暗傷隱思,丹性可助我突破天師,王福,你們師兄弟二人為我拼命,為師也不能辜負你們。”
“過些時間,還你一個天師境界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