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以為鬼仙是什麼？”
周圍空蕩蕩，響起鬼仙的聲音。
“我修行七十五載，始終困頓於天師境界，若無機緣，終生無望正仙果位。”
“而正仙資格，不僅要拼修為、拼境界，還要拼人脈、拼關係。”
“我輸得一敗塗地，又不甘心淪為正仙之下的螻蟻，便轉而選擇鬼仙一途。”
“鬼仙也能長生，卻要承受三千年一次的大劫。”
“沒想到，這次應邀來殺人，竟是大劫之一，險些壞我道行。”
“你的精氣魂魄，命數運道，均異於常人，能助我重傷痊癒，離開虛無夾縫。”
“我也不問你願不願意，來吧！”
一瞬間，王福面前閃過無數場景，身份也在不停切換，面前人物車水馬龍走過。
校園中，窗外大樹下，披著半身樹蔭的少女，低頭看書，髮絲垂落在雪白紙張上。
青蔥玉指撩起黑髮，收攏在精緻的耳朵後面。
場景美如畫。
王福看得痴了，他身穿肥大校服，手上還拿著封皮為《高等數學》內容為《天龍八部》的雙層書本。
少女緩緩抬頭，露出嗔怒中帶著驚訝的表情，那張臉是……
王福還沒反應過來，又出現在烏煙瘴氣的網咖，手提一瓶滿滿營養快線。
他今天是來攻關的，戰隊的小夥伴已經等候多時了。
持續了十來天，這關的BOSS即將被拿下，此戰他是主力。
走到吧檯前，一個腦袋埋在裡面，呼嚕嚕在吃泡麵。
“充網絡卡。”
“等等。”
網管抬頭，竟是個妹子，畫著淡妝，因為泡麵太辣，不停吸氣。
喲，香辣牛肉麵。
王福心想我喜歡，目光又落到網管小妹身上，嗯，這個我也很喜歡。
網管小妹臉蛋很漂亮，就是有些眼熟。
王福正在苦思冥想，覺得對方長得像某個大明星。
然後，場景瞬間一轉。
“呦，快十一點了，散了，散了。”
一家飯館裡，飯桌眾人接連起身，哥們各自離去，有女朋友的帶著女朋友，沒有女朋友的，譬如王福，轉身就要跨上小電驢。
明天還要上課呢，事關畢業學分，不能再逃課了。
“對了，王福，你不是順路麼，送……回去。”
聽到那個名字，王福心臟重重一跳，感激看著哥們，好兄弟。
女神看了眼手錶，倒是無所謂，已經很晚了，打車也很困難。
“那個，我送你回去，順路。”
女神點了點頭，對他笑笑，“謝謝你。”
王福歡快騎著小電驢，背後坐著女神，雖然看不到她臉，夜風吹起髮絲，掠過王福的後背，感到這一刻無比幸福。
對了，女神的長相……
王福在黑夜中極力夠了，眼睛、鼻子、嘴巴，最終拼湊成一張絕美的面容。
眼前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看書少女、網管小妹，還有女神，面孔都是一模一樣。
“虞羿兒！”
王福心頭浮現一個名字，如此絕美的面孔，似乎天生就該這個名字。
這是他的最愛，也是一聲魂牽夢縈的物件。
“王福、王福。”
王福迷迷糊糊，看到虞羿兒向他走來。
“快醒醒，鬼仙要用無窮夢境，將你困死在裡頭。”
“你千萬不能被他擊敗。”
說著，虞羿兒牽著王福的手，轉身就逃。
對對對，就是這個觸感，王福無比確定，眼前的虞羿兒不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