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殿幾個門人手持文書，正在等待王福牽簽字，突然看他在書桌上睡著了。
“少殿主最近累得很。”
“先別打擾他了。”
幾位門人離開，給王福披了件披風，防止著涼。
夢境中，王福高高在上，望著夢奴拼命掙扎，心硬如鐵。
他正壓制對方命火，熄滅只在一念之間。
“你真以為，鬼仙將你分割出來是好事兒？”
“實話和你說，她這是禍水東引，將我的禁制都留在你身上，自己逃之天天。”
夢奴承受百般痛苦折磨，在生死間徘徊，心頭仇恨越發強烈。
她原本怨恨王福，恨得咬牙切齒，但隨著王福在耳邊蠱惑，越發明白了，她最該狠的是鬼仙。
她也是鬼仙一部分，為何偏偏被選中分割出來，承受王福的禁制折磨？
“本為一體，何分高下？”
聽到這八個字，夢奴徹底黑化了。
“饒命。”
她難以啟齒，但還是說出這兩個字。
“你該叫我什麼？”
夢奴遲疑片刻，知道必須表明態度了，否則今日難活。
剛才她真切感受到，性命全在王福鼓掌之間，自己沒有半點反抗機會。
“夢奴拜見主人。”
這一刻，夢奴暗下決心，暫且臣服王福，等待機會找到鬼仙吞噬，待得成就完全體的鬼仙，再找機會擺脫王福的禁制。
說到底，若非鬼仙身受重傷，哪裡輪到王福來欺負。
她這點小心思，透過命火聯絡，一句不落，全都被王福聽見了。
“野性難馴！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福微微點頭，對她下令。
“夢奴啊，老爺我有一份家業，需要你幫著打理。”
夢奴雙眼發亮，“我能離開虛無夾縫了。”
“沒問題。”
第538章 春季居士
王福打發了夢奴，給她個春季居士的名頭，代為掌管節氣堂的事務。
夢奴卻不以為意，節氣堂成員，都是些九曲修士，她輕鬆就能屠光。
在她眼裡，節氣堂就是王福的玩具。
若不是受到王福控制，她隻手就能屠光節氣堂。
“收起你的兇性，節氣堂的成員和你一樣，生死只有我能決定。”
王福一番警告，給夢奴立下規矩。
節氣堂沒有太多規矩，成員之間和平相處，如果沒有大事，一般各自行動。
夢奴這位新任的春季居士，負責坐鎮，除非遇到什麼危急的事情，一般不用她出手。
“王福，皇帝不差餓兵。”
夢奴膽子也打起來，既然王福要用到她，現在就開始討要好處。
“你收了我，是想要鬼仙當幫手，可我只是鬼仙分出一具化身，差點還遠。”
“如今我空有境界，卻無實力，你若不幫忙，我一旦耗盡這具化身的氣力最終將煙消雲散。”
王福看著夢奴，目光平靜，她心中漸漸忐忑。
夢奴說的話，半真半假，化身若無補充，只會掉落境界，而非消散那麼嚴重。
“我知道了。”
王福朝夢奴點頭，“我給你立個規矩，你從今往後，不許吃人，只能吞鬼，只要能恢復實力，不管吞多少鬼物都行，但惟獨是活人，一個也不能碰”
人和鬼、對於鬼仙來說，都是大補之物。
王福早前便看到，許多兇惡的鬼物發作起來，不分人鬼，統統吃到肚裡，鬼仙是專修鬼道的修行者，習性也轉而和鬼物一樣。
活人吃不得鬼，但鬼仙卻可以。
夢奴心想著小道士還真不好糊弄，正盤算著鑽空子，耳邊聽到王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