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次性和常久性的區別。
王福抵消了不定性，卻遺漏了一次性，算是小小失誤。
歸來後，他便埋頭鑽研萬定真雷，針對涅槃鬼的神通變化，強化這門雷法的訣竅。
期間，他也小小關注節氣堂的情況，那對撿來的兒女，已經成長少年模樣，分別跟著端木果兒和清明，拜師修行。
畢竟是天選之子，從小就展露不同，天縱資質，剛入門就輕鬆跨越陽關道，成為入曲弟子。等到王福出關，二人已經是九曲高境的修為，成為節氣堂的正式成員。
除此以外，收養他們的端木果兒和清明，也都氣運勃發，前者剛突破天師，後者也已九曲巔峰。這速度相當駭人了，虞羿兒有王福悉心教導，掌握火神行宮裡層空間的部分許可權，也才堪堪突破九曲十七轉，距離突破天師還有段時間。
“氣運糾纏，前期固然突飛猛進，但到後來，也是掙脫不開了。”
王福看出發生了什麼，二人與氣運之子纏，如今所得，將來必有交代。
這些年來，鬼物入侵人間的節奏加快，而云中道宮和真仙府，也開始有弟子接連下地行走。別的不說，雲中道宮，已經接待過三波路過擺拜訪的雲中道宮門人弟子。
節氣堂，名聲越來越響，刀蓋世曾不止一次提醒，道宮高層已經派人打聽了。
這些事情，都沒有超出王福的如認知，唯獨是一樁不起眼的小事兒，讓他放棄修行，全身心投入其中。
那是一樁不起眼的消失小事，夾雜在眾多鬼物作亂的情報中很不起眼。
事情沒多大，傷亡也不多，涉及到的鬼物也就厲鬼層次。
但是，隻言片語透露的資訊，卻讓王福觸目驚心。
“無發者，入村落勸服村民，安心忍耐、感化惡鬼，自身唸誦呢喃語，一夜過後，惡鬼國退。”“無法者，天生無發，出身村落，無有修行功底在身，卻歷經大難不死。”
“相傳，無無發者不動刀兵法術，以真情降服兇惡鬼物，將其感化消失。”
“曾有人親眼所見，鬼物叩拜無發者，身軀化作光點消失。”
好一個無發者，就是大光頭唄！
第786章 變化
這麼多年了，總算等到你了。
王福心頭一動，換來盧三寶，“從現在起，將關於無發者，還有光頭、禿子所有情報，都匯總到我面前，一頁紙也不準漏下。”
盧三寶急忙轉身離開，他如今也是九曲巔峰，羅修真不在，當仁不讓的雲陽觀天師之下第一人。
小半日後，王福面前的紙卷、玉簡、小冊等等堆積如山，反凡是關於無發者的部分都被圈出來。
“好傢伙，原來你早就出現了。”
王福粗略估計，這個小光頭，恰好是他晉升天師那段時間出出生。
原本，就是個普通的鄉村頑童，後來遭遇一場鬼災，村落被滅，滄為孤兒。
至此，他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
這般身世並不稀奇，許多修行者都是這樣，走上了修行殺鬼的道路。
但無發者不同，他似乎在野外頓悟到什麼，口口聲聲說人鬼想殺是無盡輪迴，越殺越是仇恨沉重，必須感化雙方，放下爭端，使得人鬼共存。
嗯，這個說法流傳好些年頭了，大家都將其當成瘋話。
無發者，卻身體力行，一次次闖入無數鬼物中，要以自身餵養鬼物，救下其他百姓。
可是，他命格深厚，每一次都能活命。
偶爾也有鬼物，撕咬他身上血肉，卻變了個性子，大徹大悟，朝著無發者叩拜消散。
王福越看越是皺眉，不是說，這個世界沒有光頭麼？
這位無發者，妥妥的佛子模板，別看他看似沒有什麼打通神通手段，從一樁樁事蹟來看，無疑是那種積累功德一招頓悟的典型。
“不好搞啊！”
王福越看越是肅穆，他能注意到，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
但是，無發者一日日坐大，顯然牽扯到各方面的考慮中。
“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王福掌心揉著幾顆佛珠，這個世界，沒有關於佛道的記載，卻先有佛珠、後有光頭。
身為三元天師的靈敏嗅覺，讓王福察覺到異樣。
“頭頂那些鬼神、人仙，肯定知道跟更多。”
王福苦笑搖頭，就算他們知道答案，也不會告訴自己。
又聯想到神樂天，距離和對方的約定，只剩下不到幾年了。
如再努力夠一夠，中天師還是十拿九穩，但高天師就太勉強了，更別提神仙預備。
“哎，真要失約，還不知道神樂天做出什麼？”
王福嘆息不已，想到這裡，發現光頭的憂慮也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