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菩薩……”
唸經聲傳入無發者耳中，他的目光浮現感動之色，“佛門已定。”
原本近乎停滯的腳步，轟然落地，地面震動幾下，微塵浮空後旋即落地。
“諸天非天！”
無發者抬頭，雙目的四顆瞳孔飛出，還原成四個秘境天的本來規模。
一時間，四個對二十一，看似懸殊巨大，卻造成短暫對峙
無發者雙足血跡斑斑，踩著聖潔蓮花，雙手指著頭頂蒼宮。
“是諸法相，是相非相。”
山影晃動，環繞的秘境天紛紛掉落，像是熟透的果子，一一落入無發者懷中。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嗎，還愣著幹啥，船快沉了，及早抽身。”
火鳳君在磨鏡老人耳邊說了句，立刻駕馭遁光逃走。
這時候，二十一秘境天圍成戰場，已經支離破碎，無數缺口破洞給了逃生的路徑。
火鳳君不是個例，更多的天師們，都在拼命出逃，他們已看不到希望了。
第876章 招攬
太震撼了，信念坍塌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
磨鏡老人目視眼前發生一切，也感到不可思議。
三十三秘境天，至高無上的聖地，如今變成什麼了？
先是氣運之子如拖拽熱氣球，將二十一個秘境天搬來運去，直接用來佈置現場。
無發者更厲害，先是煉化成美瞳，然後又像是摘熟透的桃子，一個個接連入懷。
原本修行者鬼物兩方，想要撬動一整個秘境天，還要多方謀劃，大軍出動，犧牲多少性命。哪有這般容易？
“氣運加身，當真受天地寵愛，能常人所不能。”
磨鏡老人嘆息不已，換做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現如今的氣運之子和無發者，儼然是無人能擋，觸之即亡。
氣運之子落入下方，蓮花被踩下、山影又被無發者鑽入定格，眼看著敗局已定。
佛門僧團尚未見動靜，氣運之子的大軍一鬨而散，許多高高層都如火鳳君般，扭頭就走。即便有人想要改換門庭，頭投靠無發者，也不能現在過去。
大戰還沒結束，敵我雙方還在戰時敵對，現在投降搞不好當場被處決。
還是先行脫身，找個機會再託托熟人門路，試探一下能否加入佛門。
這是包括火鳳君在內，絕大多數高天師們的內心想法。
嗯，磨鏡老人的存在，現在無比顯眼，他站在原地不動，就像是逆流而上的孤勇者。
“機會難得呀！”
磨鏡老人嘆息著，繼續觀察無發者鎮壓氣運之子的過程。
如今看來，所謂氣運之子，也不過是為王先驅的角色，註定成為無發者墊腳石。
“禿狗，你休想。”
花靈一聲咆哮，聖潔白蓮升起，她竟將自身與涅槃鬼性合而為。
剎那間，一頭提升到中邪鬼層次的涅槃鬼從蓮蕊升起，腳踩白蓮，朝無發者殺去。
這一幕，恰好對應上當年，王福用雲紋鏡召出的中邪鬼腳踩白蓮殺出。
有借有還，因果迴圈，這便是雲紋鏡的使用規則。
無發者目光帶著憐憫，看著花靈化身的涅槃鬼衝殺到面前，伸出手掌輕撫前方。
涅槃鬼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主動將腦門送上去，與無發者掌心貼合。
花靈失敗了，徹底落人無發者掌中。
明山嘆息兩聲，“如今才知道，我姐弟二人，都是你的墊腳石。”
哀嘆幾聲過後，山影落下，佇立在無發者背後。
涅槃鬼化作一道流光，回到白蓮中，飛旋舞動。
無發者盤腿坐下，白蓮放大成蓮臺，托住他身軀，巨大山影如影隨形。
“白蓮盛開，靈山現世，我的道又進一步了。”
無發者面帶神聖表情，俯視芸芸眾生，心底生出捨我其誰的豪情。
“恭喜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