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可以不殺她。
但是那些人,絕不會饒她性命。
秦淺一擺手,“罷了,在我這裡你透過了,我不殺你,但是能不能走出這裡就不歸我管了。”
白虎齜牙,似乎十分不爽。
秦淺轉身捏捏他的大臉:她幫了我,我不會為難她了,但是你要做什麼不歸我管,你做就是。
白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轉頭看著張希希,齜牙露出了兇相。
張希希並不理會,而是走到母親面前,蹲下,“媽,他死了,你不該開心嗎?”
她伸手,幫母親整理凌亂的髮絲。
然此時的母親,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
張希希自顧自地說著,“我知道你這個戀愛腦,被打了那麼多年,還是愛他的。
你好賤啊,他出軌那麼多次,你都能忍?
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一次次跟別的女人好,你很痛苦吧?哈哈哈哈~~”
她的語氣近乎瘋癲,眼淚掛在笑紋裡。
她低頭看著自己左手背上的一道傷疤,那是父親用菸頭燙傷的。
“爸爸,你從沒疼愛過我,小時候同學欺負我,你總說是我有問題。
從來不會擋在我面前,為我說句話。
在你心裡,我不是男孩就是最大的罪過,對嗎?
呵呵……你看我多孝順啊?
你喜歡美人,我就送美人給你,是不是這樣,你才能成為我的港灣,為我遮風擋雨?”
張希希失魂落魄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喃喃自語著。
秦淺跟宋執對視了一眼,並沒有任何評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過得水深火熱,不想辦法逃離原生家庭。
竟然要拉無辜的女孩子下水,就為了報復母親,滿足父親的荒唐需求,享受那虛假的,所謂的“父愛”?
這樣扭曲糾纏的情感,難道不可笑嗎?
身邊的羅伯特還在叫喊著,“水,水,給我喝水,我全都說了,為什麼還不給我水喝!”
秦淺聽得煩躁,“因為你沒有說實話,憑什麼喝水?”
她揮刀,光刃將羅伯特喋喋不休的人頭砍掉。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湧出。
羅伯特的頭摔在血泊當中,嘴巴無聲的一張一合。
最後凝固成了一個驚恐不甘的表情。
秦淺皺眉,想必上一世自己死前,應該也是這樣的表情吧。
她自嘲一笑,真難看。
秦淺讓宋執帶著其他人先離開,她有事情要做。
宋執滿臉問號,但對她的要求無有不從。
於是帶著大嘴和金吉出去了。
張希希早就被秦淺的狠厲嚇得臉色蒼白,跟已經瘋掉的母親相互攙扶,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秦淺這才從空間裡掏出汽油,倒在羅伯特身上。
點燃。
沖天而起的橙黃色火焰如同一條巨蟒,張狂舞蹈,不斷舔舐著房頂。
秦淺將羅伯特的狗頭也扒拉進火堆裡一起燒著,心裡暢快了很多。
沒能上殺掉尤金固然遺憾。
但能殺一個算一個,仇人每死掉一個,就是對她更多一分的解放。
等了一會兒,屍體焚燒成了黑色的碎渣子。
秦淺走出去,宋執他們等在外面。
金吉跟大嘴彼此看不順眼,正在暗暗較勁。
大嘴壓低上半身,尾巴如孔雀開屏一般展開,做攻擊狀。
金吉則是蹲坐在地上,舔舐著自己被宋執電糊了的爪子。
不屑的表情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