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否認。但就現在看來,音兒也不必嫁那麼遠,宜儘快辦妥當,再解決這個畜生的事!”
“啊?”
這麼處理,確是省了不少麻煩。
只是,那她豈不就沒有施展本事之處了嗎?
聞言而喜的人,獨塗電一人。
他暗自竊喜,樂呵呵的想自己這些天,百般討好父親也是有點用處的。
待自己好事一成,且有得樂呢!
“啥事?”婧兒看男人聳肩搭背的回屋,大有一蹶不振之苗頭。
不是出去為公公婆婆勸和嗎?
聽聽外頭的動靜,是沒再鬧騰。
“準是小姑子和小叔子幫忙勸好了,沒輪到夫君出馬,公公婆婆就和好了,是吧?”
“你也認為,我不好麼?”
“什麼話呀?你不好,我幹啥要嫁給你?你好不好的,都是為妻的依靠。”
換作以往,婧兒定會頭枕在男人的大腿上,給他女人獨有的貼心溫柔。
她摸到男人的手,才驚覺他的大手無比冰涼。
外面,已經這麼冷了麼?
“來,你上炕暖暖。”
“不了,我出去冷靜冷靜!”
“還冷啊?你都……?”
塗雷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夜色正濃,沒人看清他跑哪兒去了。
又留婧兒自己在屋裡,無所適從。
一夜無眠。
“老大,你沒問問你那吃裡扒外的婆娘,誰傷了她?別不是,她在村子裡招誰不快了吧?”
“媽,你昨兒跟她在屋裡說了半天話,沒問?婧兒招沒招人恨,我不知道,要讓我知道,看我不殺了他!”
“喲,為了女人,你殺雞宰鵝的,我信。殺人?別傻了,孩子!”
這狠話,怎麼這麼彆扭?
不像是隨口說說,像是……?
胡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再深聊,就見丈夫和女兒都圍上桌來,拿碗吃粥。
塗雷更絕,眉都不皺的胡嚕了兩碗滾粥,張手道:“媽,我要幾個雞蛋。”
“雞蛋?咋了?你想喝雞蛋粥的話,趁粥熱乎,媽這就去找個雞蛋打進去!”
“我說了,要幾個雞蛋!”
“嘿,你這孩子……?”
胡氏輕笑著就要抬手拍大兒子的腦袋,想說他怎麼變得這麼執拗。
話沒出口,塗雷已等得不耐煩的要走。
吃個雞蛋而已,話那麼多。
“媳婦,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蛋花湯,吃點兒?”
“你,你昨夜兒去哪了?”
還有一句話,婧兒沒說出來,怕男人聽了不喜歡。
那就是,你不在家,我一個人怪害怕的。
女人軟糯的語氣,表達著很可愛的情感。
塗雷面上有些動容,拿勺子的手指輕微哆嗦,蛋花湯泛著油光,微微波動。
“啥事兒不幹,盡會挑食吃!”
胡氏一邊在雞圈裡撿雞蛋,一邊指桑罵槐,自帶喇叭音效的嗓門,吼得三外裡地都能聽得清楚。
十隻老母雞,天天就得三四個雞蛋,多金貴吶!
拿去換錢,不比白填補某些好吃懶做的人強?
“我還是不吃了吧!”
聽這糟心的話兒,面前就是擺上山珍海味,她也吃不下。
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