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是我……?”
胡氏一番話,將所有罪名都推到婧兒身上,又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一齊往外走。
婧兒滿腹委屈,與滿心期待歡喜的小姑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要出門“征戰”,胡氏自然是帶上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充當自己的左膀右臂。
有了這兩兒子在,即使旁人沒了用,自己也不至於吃了虧!
臨出門的那一刻,鄭氏好似對婧兒這個人的人品信得過,主動提出留小兔在家,讓婧兒看著。
“音兒,小兔好乖吶,自己在那兒玩也不淘氣!”
“小孩子都這樣,有的玩就已經沒別的要求。其實,我也一樣,只要能嫁給石傅聖,別無所求!”
“……!”
這類話,小姑子說了不止成百上千次,然臨出門前,婆婆說什麼也沒準她跟著去。
塗音心有不甘,也無計可施。
婧兒到外面摘了菜回來,沒進院門,她小腿就被一個小身板呲溜鑽出來抱住,給了她不小的驚喜。
“哈,你一個人玩?你姑姑沒陪著你?她人呢?”
“不要她,要你一起玩……?”
“小兔乖哈,去找你姑姑玩,我還要煮菜呢。”婧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小兔的花貓臉,她身上衣物布料粗糙廉價,比不得小兔身上的錦衣綢緞柔軟昂貴。
小兔摟著她的脖子撒嬌,做鬼臉,甜甜的笑道:“一起玩嘛!”
“你呀,除了玩,不會幹點別的事了?摘菜會不會呀?來,我去搬小凳子出來,我們一起坐著摘菜玩。”
“好,菜菜玩!”
婧兒前腳跟小兔玩成一片,後腳就看見小姑子抱手在胸前倚在廚房門,盯著她瞧。
婧兒猜她心情不錯,大著膽子問:“是我哪兒做得不夠好麼?”
“就吃這些?”
“什麼?”韭菜,蘿蔔和生菜。
配菜有大蒜,芹菜和辣椒等。
幾乎菜地裡有的菜,她都採摘了一部分回來,夠吃了的。
所以,她不明白小姑子還有啥不滿,自己哪兒做得不對的。
轉頭,她就看見小姑子拎著一掛豬肉和半塊豆腐回來,興沖沖的說:“嫂子,加餐嘍!”
“這,不好吧?媽給你的錢,不是用來買這些稀罕物,你這麼花了,仔細媽抱怨你。”
“不怕,我有嫂子護著!”
一句話,說得心內高興的婧兒涼了半截,都沒勇氣接過小姑子手裡的肉。
塗音不管,咧嘴笑著將肉塞入到婧兒懷裡,油膩沾染了婧兒的衣物也不理,她心情好著呢。
這叫什麼事?
“爹人呢?”婧兒邊切肉,邊隨口問道。
塗音在邊上看小兔摘菜玩,見婧兒忙得抽不開手,也不幫。
“往年這個時候,爹才不會在家呢。爹不在家,爺爺奶奶大伯見不到他,就得年年都回來,回來了有我們家的好處。”
“這話怎麼說?一家子骨肉,躲著不見還能有好處,我沒聽說過。”
“媽的主意,你想不到的,我也想不到,他們……哼,能想到才是怪事咧!”說著,塗音揪著小兔的辮子,故作兇狠的問:“說,你是不是間諜?”
“音兒,小兔還小,哪懂得這些東西?”套用小姑子的話,他們這些大人都想不到的事兒,小兔能懂啥?
只是,為何老實面孔的公爹忍心算計自己親身父母,一奶同胞的大哥?
說句實在話,婧兒若有這麼念著親情的父母兄弟,此生受盡磨難也無悔的。
親情無價,血濃於水。
“嫂子,這是我偷偷從媽屋裡拿來的雞蛋,你看著炒了吃!”
“你怎麼敢?”
……
“嫂子,我們殺只雞來吃吧!”
“不可以!”
……
“嫂子,你看小兔吃蛋羹的樣兒,多搞笑!”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