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五大三粗的爺們藉口廚房太小,都不願意跟他一起做事。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想偷懶!
“該不會是你跟她……?”婧兒話還沒說完,就有男人進來拿蔥花,外頭已經忙得熱火朝天。
這男人打趣道:“新婚燕爾,你倆感情也忒好了,妹妹結婚當天,都按捺不住心裡的慾火……?”
後邊多是不可描述的話語,在這裡就不詳寫了。
塗雷將菜刀扔在砧板上,伴隨“噹啷”的巨大聲響,他迅速出手,摁倒婧兒就是一頓狂啃。
隨後,他挑眉炫耀道:“石秀才,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抱著你女人親一下,你敢我就認輸!”
“有辱斯文!”石秀才掃了眼婧兒的嘴角,尷尬的以扇子遮下半身,落荒而逃。
塗雷粗糙手指按摸著婧兒嫩紅的嘴唇,情難自抑的又親了親,沙啞著嗓子說:“今晚暖著床等我,嗯?”
“孩子……?”
“我不是說了,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能開心……?”塗雷大手壓著婧兒的腦袋,貼靠在他的肩頭。
他又在婧兒的耳邊說了些情話,挑逗得婧兒臉色通紅,情難自禁的回摟著他。
“咳!”胡氏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門外,狠剜婧兒一眼,便把婧兒趕出了廚房。
“她喜歡浪,你也跟著胡來?今天,你妹妹的事情最要緊,為她順利嫁給石傅聖,我……?”
後面的話,婧兒便聽不清了。
只是,男人由始至終都沒為她解釋一句半句,實在叫她心寒如鐵!
方才攢下的那點情思,一下子空空如也!
“婧兒,你婆婆剛來找過你,是有事要說吧?”
“嗯,說了,沒什麼事。”
婧兒心如死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表情麻木。
劉姥姥動了惻隱之心,抓過婧兒的手,驚道:“哎呀,你這手涼得嚇人,凍著了?回屋添件衣服,你是有身子的女人,可不能凍著冷著病著,對孩子不好!”
“孩子?”婧兒閉上眼睛,撫摸著自己肚子,再次能感受到孩子與自己的親密聯絡。那是何等的雀躍心喜之情,用盡優美詞句亦不足以形容。
劉姥姥看她笑了,雙手合十,歡喜道:“阿彌陀佛,笑了就好了!婧兒,你才剛死了的樣子,真真是嚇得我心慌慌的!”
“勞您費心了,上次你給我出的主意很好,有話直說,不必思慮,確能解決很多煩心事。”
“哎,你不怪我老婆子亂出餿主意就好了!”劉姥姥面露難色,遲疑了下,才接著說:“可嘆石馬家的有個喪了良心的男人,見她傷重,竟不請醫熬藥,竟是打算活活拖死她!”
“馬嬸不是有個兒子嗎?”
“笙聖病著,行動又不便,自身難保,哪兒顧得上別的?再說,他父親攔在前面,他能咋樣?”
“這段時間,公公婆婆他們都在商量籌劃音兒的喜事,總沒聽他們提起過馬嬸的現況。我以為,以為馬嬸好了呢。”
畢竟,音兒這事兒到底辦得不地道,一面拿銀子砸,一面又毆打,一面是拿假孕強按石傅聖他母親低頭同意。
虧心吶!
“嫂子,我美麼?”
……
第四十七章 當心遭天譴
女為悅己者容,又道是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女人這一生,大抵都在期盼風風光光又鳳冠霞帔的嫁與心上人。
這個時候的新娘子,最為明豔動人。
作為母親,胡氏幾乎將家裡最好最值錢的東西都搬到女兒面前,首飾頭面等,不是金的就是銀的。
就連進來瞧兩眼的伯母鄭氏見了都驚訝,掉頭就要去找塗虎耳。鄭氏想問問他,這麼闊氣奢華的新娘行頭確定是胡氏成天喊的窮困鬧饑荒沒米下鍋的人家,所能有的金銀首飾?
“嫂子,我在問你話呢,美不美?”
“啊?我在想伯母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氣我們沒跟她打招呼?”
“呵哈!”塗音努力憋著笑,卻還是笑出聲來。
她嬌嗔道:“好嫂子,我就喜歡你單純又愚蠢的樣子!伯母哪兒是為這小事,八成是看到我出嫁了,而她女兒又沒有人要,氣的!”這個事,是初二那天大家見面的時候,她特意問伯母而得知的。
直到現在,她還對伯母當時難看的臉色,記憶猶新!
“堂姐之桃?”
“我哥跟你說的?我想也是,你都無緣見到過這位千金大小姐。不說你,就是我們,也有兩三年沒見她回過村子。”
根據小姑子的話來分析,婧兒猜測這位之桃堂姐定是位巾幗不讓鬚眉且管家做生意都特別牛逼的人物。
城裡塗家,一樓是雜貨鋪,二樓是儲物室。這棟樓的後面是帶花園的庭院,面積不大,塗虎耳買這院落的時候,考慮的就僅是他們一家四口住。
沒成想,多了塗爺爺跟塗奶奶兩位老人,只能在院子的邊角處又買了兩間屋子,再加道兩邊想通的門,倒也方便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