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情況不對,她拔腿就跑!
反正,這兒也不是塗家,逃了自有自己的生路。
胡氏白了腦子短路的竹花一眼,大方的笑道:“你家遭了這事兒,我們給你們拿點銀子,也是應該的!若你們覺著不夠,還可以跟我們回去,到我家去再拿一袋子!”
她轉頭對婧兒說:“你也是,要拿就應該算上你表哥表嫂新婚的一份子,還有苗苗這孩子的一份子,以及我們全家上下的一點兒心意!”
婧兒吃驚的看著婆婆遊刃有餘的處理王富貴和竹花的無理糾纏,說得這兩人唯有答應的份。
但這事兒,真就這麼過去了嗎?
胡氏……變了性?
“你走不走?”曹葵花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就裝著一套紅嫁衣。
別的,也都不是她的。
與她一同坐在床上的塗電,理都不理她一下。
塗電被她逼急了,說:“你這不是出爾反爾嗎?跟媽說好了,我們在家裡過完年再到城裡,你現在又鬧著走,算怎麼回事?這不是傷媽的心?”
“我不管傷誰的心,只要不傷我的心,就都好說!塗電,你可以不走,但你可不要後悔!”
“站住!”塗電忍無可忍,一把就將曹葵花甩到床上,他欺壓在她的身上,說:“想走,沒門兒!”
“你你……想哪樣兒?”曹葵花以為塗電要跟她鬧著玩,調個情,再睡一覺,以此來挽留她。
可她滿心的期待,得來的卻是男人比一盆冷水還要無情的對待。
塗電毫不猶豫的將曹葵花捆綁在屋內,還當著她的面,將包袱裡的嫁衣扔進火爐。
隨著熊熊烈火的燃燒,沒一會兒,包袱連同著嫁衣都一併燒成了灰燼。
“唔唔唔……?”
“你是不是想說,要殺了我這個混蛋?呵,那也等你有命得了自由,再來殺我啊!在我家,我不怕你!”
“嗚唔……!”
“等你的人找到了你,你墳頭草都老高了吧?”
“……!”
“哈哈,你個婊子!”
塗電在家裡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哥哥塗雷。
他還想著叫哥哥到村口去,接爹媽和嫂子回家呢。
要不是這曹葵花野性難馴,他還想著叫她去接一下,幫嫂子分擔一點活。
“媽,我拿不動了!”婧兒不僅手裡拿著幾個沉甸甸的布袋子,就連她的脖子上,都還掛著四個裝滿東西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這些東西加起來的重量,都快要比婧兒還要重呢。
而她手中的一袋子裝的就是老黃豆,是胡氏聯合王富貴和竹花,從那個老婆子手裡又搶了回來。
塗草要幫把手,卻被胡氏怒吼道:“幹什麼幫?你這麼閒,還不如快點回家去燒水煮茶,沒得讓客人到了家,連口茶水都喝不上!”
“煮茶?”
“你不想幹啊?”
“沒,我這就趕回家去燒水!”
塗草不曉得自己媳婦又在搞什麼鬼,家裡的茶葉所剩無幾,且從來都是她一人有資格享用,幾乎還輪到便宜外人的嘴?
竹花覺著胡氏這個二舅媽也太客氣了,還知道給他們準備茶水,那他們晚點兒的宵夜,是不是也就有著落了?
倒是王富貴越來越笑不出來,他總覺著這裡邊有什麼陰謀。
按理說,要拿銀子的話,胡氏讓他跟竹花一起來就夠了,為何還非要帶上苗苗這個孩子?
這苗苗傻頭傻腦的,能懂得什麼呀?
“表弟妹,要不我來拿點兒?”
“不,不用了吧?”婧兒對此感到愕然,這位表哥會這麼好心幫她?
胡氏卻說:“也是,哪能讓你幫著拿東西?你別看婧兒瘦瘦弱弱的,她力氣可不小呢。我不說,你們準看不出來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呢。”
“兩個孩子?”竹花咂舌,頻頻打量婧兒弱不禁風的身板。
也就是胸大了點兒,屁股翹一點兒,呃……面板也挺白皙的!
婧兒累得都快直不起脖子,也沒人伸手幫她一把,苦哇!
卻在這時,竹花竟然良心發現的說:“富貴,你幫表弟妹拿一下!”
“啥?”王富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這竹花是不是心太大了?
他這寬厚的身板,走路都累,哪兒還提得起東西?
誰知,竹花直接將婧兒手裡的布袋子全都塞到王富貴的手裡,還說要他拿好了!
竹花摟著受寵若驚的婧兒,在她耳邊小聲問道:“這要孩子,是不是有什麼竅門?一日幾次,才能更快懷上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