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同一件事情上,每人關注的重點都會有不同吧。
“姥姥,你……?”婧兒原想說,請劉姥姥下次有了空就再來看看她。
她很想知道那具屍體的身份,等劉姥姥再來看她的時候,自己也就能解了惑。
塗電踏進來一隻腳,笑著說:“劉姥姥,你還在這兒呢?我聽著你家院子裡有孩子的哭聲,不會是板兒和青兒在哭吧?”
“那倆孩子不在……?”
“你再找藉口賴著不走,莫不是想蹭我家的飯吃?瞧瞧這碗粥,您老嘴饞吃的?”
“……!”劉姥姥不想跟塗電這種卑鄙無恥之人浪費口舌,軟語安慰婧兒說:“等我什麼時候得了空閒,就來看你啊!”
“嗯,姥姥你可一定要來啊!”
“哎哎。”
儘管,劉姥姥也一臉不捨,但有塗電一旁死盯著,她一個外人不便在別人家說三道四的。
等劉姥姥前腳出了門,塗電已迫不及待的將院門關上,謝絕來客。
“嫂子,這粥都涼了,又沾了那髒老婆子的口水,我去給你換一碗熱乎又幹淨的粥哈!”
“等一下!”
“你是不是又要幫那個死老太婆說話?免了哈,我聽不進去!”
塗電沉著臉,捧起碗就要走。
再眼瞎的人都能感覺到塗電心情不太好,他這臭烘烘的語氣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老氣橫秋,十分討打。
“……!”婧兒沒再言語,內心也在糾結,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管這塗家人再怎麼冷血,他們應該也不至於將苗苗的屍體拋擲到山上,就不管了。
這要是萬一呢?
婧兒一想到這事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哪兒還躺得住。
她周身乏力,爬起來都要費不少的功夫。
“嫂子,你這是要下床走動?來,我來扶著你走!”
“不必了!”
“走,我說了扶著你,那就得是我扶著你……?”
“我說不用你扶,你走開!”
婧兒還很虛弱,氣若游絲,幾次都差點摔倒到床底。
婧兒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領情,使塗電感到自尊心受挫,很是受傷。
他又哪兒做得不對了?
“你們又在做什麼?”天冷了,塗雷回屋添件衣服。
他一進屋就看到婧兒紅著臉靠在弟弟的懷裡,最讓他覺得難堪的是,婧兒就著一件裡衣。
他不由分說的將婧兒重重的推回到床上,拿被子裹緊她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
天寒地凍的,這女人生了病也不曉得保暖,傳染了他兩個可愛的女兒就不妙了!
婧兒仰著頭,望著塗雷菱角分明的側臉。
這男人並不帥氣,待她有時也很好,且她這心裡對他始終都存著一絲絲難以割捨的情意。
一滴清淚自婧兒的眼角滑落,事到如今,她居然還愛著他!
多麼可悲!
“你又哭什麼哭?”塗雷敲著自己有些疼的腦袋,無比煩躁的吼道。
塗電氣不過,說:“哥,嫂子還生著病,你不能對她這麼兇!”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她是你嫂子?那你們揹著我,都做了什麼骯髒的事?”
“我……我跟婧兒她,反正是清白的!”
“臭小子,誰准許你叫我女人的名字?她是你嫂子,嫂子懂麼!”
塗雷怒不可遏的掄起拳頭,對準弟弟欠扁的臉就是一拳。
都說朋友之妻,不可欺!
更何況,他們兩還是親兄弟!
“哥,你為了個女人打我?”塗電捂著腫了的右臉,震怒道。
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對他大打出手嗎?
塗電不服,他揪住哥哥的衣領就想要還以顏色。
塗雷不慣著弟弟的臭毛病,輕輕鬆鬆的將其趕到門口,口頭警告道:“別再讓我看到你騷擾我女人,我看見一次,打你一次!”
“哥!”塗電想推說是婧兒勾引他的,但他這一根筋的哥哥已經關上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