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想纏著我不放,那你更不能離開我身邊半步!”
“啊……床上有人!”
“怎麼可能會有人啊?”
曹葵花被塗電一把推倒在床,她一屁股坐下去,就感覺到被子底下還有個人。
被窩裡有人跟沒有人,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摸上去,都有很大的差別。
被窩掀起一角,睡在裡邊的人竟是塗雷。
“哥,你不回你屋裡,到我屋裡睡什麼覺?再說,這個時候不去做飯,咱就要忍著餓,捱到晚上才能吃飯了!”
“我沒胃口!”
“那你也不能睡在我這兒,快起來,趕緊給我騰出位置!”
“喏!”
塗雷在床上滾了滾,讓出半張床的位置。要睡,就快點到床上來躺著。
時間一過,他可不準任何人再碰這張床!
“我……要不,你看你要不要……?”塗電轉頭問道。
曹葵花理都沒理他,轉身就出了屋子。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胡氏揪著頭髮,居然要逼她到廚房去做飯。
天啦嚕,要她做飯?
“我不會!”曹葵花暗想,要不是自己四肢無力,她準跟這辣手摧花的胡氏鬥上一鬥!
可惡,這家人的腦子都壞了?
胡氏也不管,她扯著曹葵花的頭髮就要將其拖進廚房,打算站邊上,一把手一把手的教曹葵花做飯。
這兩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不叫人省心!
“這做飯的事,不都是婧兒在忙嗎?”
“那你呢?你就不是塗家的兒媳婦?你成天窩在屋裡吃現成的,為夫家忙過一粒糧食嗎?你個白吃的蛀蟲,再不去做飯,老孃就打斷你的狗腿!”
“瘋婆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針對我?誰愛吃現成的,你本事放了我,看我還會不會留在你家不走?”
明明是塗電將她捆綁在屋裡,不讓她出來的,這不明是非的胡氏竟說她白吃,腦子秀逗了吧?
她打不過胡氏,卻一再用掐帶咬的,專挑胡氏的軟肉下手。
胡氏萬沒有想到曹葵花比婧兒還要難纏,她身上有不少地方在隱隱作痛。
這是她與人打架以來,吃過的最重的啞巴虧!
“瘋了你,敢打我娘?”塗電過來拉開曹葵花,說:“不就是做飯,我去做飯不就行了?”
“你去?”胡氏不敢相信。
她這小兒子還會做飯?
她叉著腰,問道:“你為了袒護這老女人,寧願苦了自己,也要學做飯?兒啊,你幾乎下過廚房喲?娘看不下去了,你娶的是媳婦,會洗衣做飯的媳婦,而不是這又老又醜的母夜叉!”
“說誰母夜叉?哦,誰規定嫁人為婦,就必須會洗衣做飯?我找你兒子之前,我就跟人說了的,我曹葵花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會洗衣做飯,否則免談!”
曹葵花拔高音量,也學胡氏的做法,話是對著塗電說的,但都是在回應胡氏的話裡有話。
塗電被迫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鍋裡有粥,餓了就去吃!”婧兒端著兩小碗熱騰騰的粥,從廚房走回到東屋。
她這話,是在曹葵花說的。
而且,她也不是為了塗家人煮粥,是不想自己的兩個孩子餓著。
塗電笑著說:“辛苦嫂子了,嫂子這是要回屋喂鳳仙花和安安?要不要我幫忙?嫂子,我可會喂孩子,你……?”
“砰”的一聲,門已關上。
塗電吃了閉門羹,他也不氣餒,反而嬉皮笑臉的跑到廚房去勺粥吃。
粥,不頂餓,但能果腹!
他最喜歡吃粥了!
“切!”曹葵花毫不客氣的撞著胡氏的肩膀,越過胡氏走向廚房。
胡氏吃了這悶虧,又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既然,婧兒不受她控制,那她就再找一個可控的玩偶,比如:曹葵花。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們家的兒媳婦再不好,那也不能由著你的任性,都設計送去給石大海,便宜石大海那個老東西吧?”
塗草在外忙碌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他還沒喝上一口水解渴,就聽到胡氏在說瘋話。
這送不成婧兒,他們還得將曹葵花拱手送到石大海那個老色鬼的床上?
別的不說,這石大海何德何能,有這豔福消受他塗家兩個花容月貌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