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別再想著拿婧兒討好石大海那個老色鬼了!如今,婧兒有了身孕,保不齊懷的是個男娃。”
“你乾脆說我別再作妖,我又不是傻,做事會沒個度?”
“那你問那個老色鬼幹嘛?”
“問問也不行?”
“行行行!”
塗草也不再跟胡氏談起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沒啥意義。
倒是胡氏覺著這是個機會,決定出動小兒子去石大海家試試水。
假設,石大海果真病倒了,那喬寡婦應該會因寂寞難耐,而跟塗電舊情復燃的。
那麼,他們家大好的機會,不就來了麼?
“要我去找她?不去!”
塗電一口回絕母親的要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趕快讓曹葵花懷上他的孩子,哪兒有精力去貼補別的女人?
況且,那還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媽,你倒也爽快,一點兒也避著我,當著我的面,要我的男人去睡外面的狐狸精?”
“葵花,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麼叫睡外面的狐狸精?我只是讓電兒去問候問候喬夫人,你別多心!”
“我要不多心,那我男人不就跟狐狸精問候到床上了嗎?”
曹葵花跟胡氏,可謂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本可以勝券在握的曹葵花,卻因一句話,敗給了胡氏。
“兒啊,多個女人多條路,你懂得!”
“媽,我並不……?”
“又不是在學劈叉,要那麼多條路幹嘛?你要敢去,我死給你看!”
曹葵花也是一時口快,說了氣話。
等她回過神,塗電已經按著胡氏的吩咐,趁著夜色摸去石大海家。
賤男人!
“他去了,你死不死?”胡氏勝利在握,自是趾高氣揚。
曹葵花也不理她,翻個身,將自己塞進被子裡生悶氣。
臭男人,混蛋!
東屋,床上的婧兒和塗雷也都聽到了胡氏誇張的大笑聲。
“甭管他們的事!”塗雷說著,就要起身去關上窗戶。
婧兒問道:“什麼叫他們的事?他們能有什麼事?只要媽不再生事,咱這個家也就相安無事。”
“你又胡說了,快閉上你的臭嘴吧!”
“你就是不敢承認,膽小鬼!”
“膽小鬼?”
“明知是媽在挑事兒,你們做兒子的總也不敢說她,那她可不就越來越猖狂,肆無忌憚…呃?”
塗雷猛的將婧兒放倒在自己身下,他右手死掐著婧兒的脖子。
沒人可以當著他的面,數落他的母親!
“咳,咳咳!”婧兒緩了一口氣,沒死成。
與此同時,在石府門口徘徊的塗電被家丁抓到了柴房,交由瓜叔處置。
塗電直到被抓,都還沒搞明白石府的這些下人怎麼這麼牛批?
“噠噠”瓜叔拄著根木柺杖,慢吞吞的移動到了柴房。
他記得塗電,跟小梅夫人有一腿。
他不急著問話,說:“最近,總有一些宵小之徒,也不知在哪兒聽了啥話,以為這府上沒男人,竟然一夥接著一夥的想要來闖空門。”
“呵,大爺,我不是什麼賊人,就是想來問候問候你家夫人!我跟你家夫人是老熟人,很熟的那種!”
“我知道你,跟夫人有染!”
“哈哈,這怎麼可能?我倒是做夢都想有這樣的好事,就是沒……?”
塗電自己笑了會兒,留神觀察到瓜叔並沒有在跟他開玩笑的樣子,他自己也就笑不出來了。
他跟喬氏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好吧,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了,那也都是過去很久的事,能否不做數?
他顫著聲,說:“那都是以前年少無知犯過的錯,我跟她……已經沒那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