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隔著一段距離,婧兒依然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異樣的氣氛。
“巧了麼?不巧!我們要到村長家,不順路的!”
塗雷很討厭這個姓焦的長舌婦,村裡有一半多的是非,都是出自她之口。
偏這個焦娘子的相公無能,啥事都聽他娘子的調停。
只要焦娘子說一,石秀才便絕對不敢往東走!
焦娘子放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婧兒的手臂,說:“你個大男人對女人之間聊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自然是不感興趣。”
“不過,你媳婦兒就未必了!”焦娘子才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婧兒的身上,便說::“聽聞,村口死了人,而且那人就是你家的媳婦!”
“轟隆!”
這個訊息,猶如一聲驚雷劈中婧兒的腦袋,人都傻了。
她傻笑著杵在那兒,久久回不了神。
直到塗雷不耐煩的拉扯她衣服,還打了婧兒視如珍寶的肚子。
當婧兒感受到肚子在隱隱作痛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狗男人拍她哪兒不成,偏偏要拍她的肚子,是想打死她的孩子?
“而且,我還風聞是……是是是?”
“你可閉嘴吧,誰要聽你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塗雷又想要拖婧兒走。
婧兒忍不住問道:“是什麼訊息?難道,你們有人記得葵花這個人?”
“葵花?誰啊?”焦娘子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懂,實際上,她心裡在偷樂。
焦娘子轉動著眼珠子,思考了會兒,才說:“有人說看到了塗電殺人,也不知道真假。”
“你個騷老孃們,說什麼地胡話?你再敢這麼說,我就拔了你老騷婆娘的舌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搬弄是非!
塗雷亮起拳頭,輕而易舉的嚇得焦娘子屁滾尿流。
他沒好氣的拽著婧兒,說:“那種人胡說八道,這你也信吶?”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我擔心葵花可能出了事的問題!”
“你與其擔心一個老女人,還不如替我想一想,儘快找到媽回家。再說媽要是在別處受了傷,那錯就全都怪在你的身上!”
婧兒又一次被塗雷罵個狗血淋頭,整個人都快歇菜了。
塗電…跟塗電有關的話,那她知道到哪兒可以找到塗電!
“可真是大手筆,五百兩銀子買一條人命,這買賣與我而言,那就是血賺!你再告訴我,你又值多少錢?”
神道士勾起喬氏的下巴,他那張臭嘴都快要貼到喬氏的嘴巴上。
這可怎麼辦?
關鍵時刻,塗電姍姍來遲,他一心想要將石府的一切囊括在自己手心。在喬氏遇到危險的時刻,他愈發覺著自己責任重大,更該有“捨身”之決心。
塗電一人突進“送子樓”,立即引起了神道士的警惕。
這小子,當自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喂,五百兩銀子還不知足,你這人未免也太貪心了!”塗電這麼一說,引得神道士哈哈大笑。
神道士最看不慣的這種面兒上的“道德君子”,他特意將手裡的匕首耍寶似的拋來拋去,吸引塗電的注意。
臨到了門口,婧兒比塗雷還要有勇氣,在她催促之下,塗雷橫衝直撞的帶著婧兒進入了石府。
“喂,這算不算突發狀況?”麻子哥摳著發黑的鼻子,還將摳出來的鼻屎又放回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一聞,差點吐到沒命!
就在麻子哥說這些話的時候,塗雷都已經帶著婧兒來到“送子樓”前面。
瓜叔早已帶著人,將整個“送子樓”圍得水洩不通,蒼蠅都飛不出去的那種!
“你們這是在……?弟弟,你進去幹啥呀?”塗雷說著話,走進去就想要將弟弟領出來,順帶著找一找,沒有胡氏的身影。
一把刀子,橫放在兩人的中間。
只要神道士願意,這把匕首再配上他超常發揮的速度,定然能拿到一殺命!
也就是說,神道士不允許塗雷再踏進這“送子樓”半步。
“那你說,還要我們做什麼?”
塗電求生欲很強的問道。
卻在這個時候,胡氏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頭將神道士撞翻在地,自個兒麻溜的跑了出去。
這就是腦子,關鍵時刻還是很要緊的,能救自己一命。
塗雷和塗電兩兄弟也是狗,一看自己母親安全了,竟都不帶一絲猶豫的往樓外跑。
“塗電,塗電,塗電你……?”喬氏拼了命的喊“塗電”的名字,為的就是想要得到他的幫助。
她這繩子一解,也就不怕任何威脅了!
到是婧兒站一旁看著都不落忍,忘情的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