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晚輩,沒道理走在你前面呀?塗雷,你說呢?”
婧兒將無辜的塗雷,拖出來當擋箭牌。
塗雷想都沒想的說:“就聽媽說的,我們走在前面吧!”
“呵,呵呵!”婧兒皮笑肉不笑。
雖然,她早知道塗雷會事事都順著他母親的意,但聽到塗雷真這麼說了,她仍感到很不爽!
這男人,還能不能有點用?
胡氏嘚瑟的走在後面,眼睛一絲不差的盯著婧兒,以防婧兒逃跑。
又走到了院門口,婧兒慣性的停下了腳步。
她這一步邁出去了,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怎麼了?又是肚子疼?”胡氏笑眯眯的問道。
婧兒還沒把自己的手放到肚子上,她就已經感覺到塗雷渾身散發著濃重的男人氣味,籠罩著她全身。
呃,還要再被塗雷抱一次?
“哈哈,我就是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兒就好!”婧兒倚著門,大笑著說。
塗雷有些失望的說:“你就這麼害怕我碰你?”
“呃,沒有的事!”婧兒不想當著婆婆的面,跟塗雷談論這種事。
她戰略性的弓著腰,做出一副隨時都會攻擊人的架勢。
塗雷看她這個樣,不免想起令他腰痠背痛的“過肩摔”。
“雷兒,你們倆在說什麼事?”胡氏明知故問道。
她人就在一旁,哪兒能沒聽清塗雷和婧兒的對話?
塗雷沒頭沒腦的就要向母親大倒苦水,他還沒張口,就聽到婧兒悶咳了一聲。
“沒,沒說什麼。媽,我們走吧!”
“我不用你扶!”胡氏一看兒子又在婧兒的面前認了慫,她沒當場就已經不錯了。
塗雷因母親也嫌棄他,獨自走在最前面。
他這落寞的背影,叫人看了就覺著很好笑。
“喲,我們來的不巧啊!”小梅帶著兩個丫鬟,並小墨子等幾個男僕招搖過市。
小梅大搖大擺的走到塗家門口,生怕引不起別人注目似的,她還換了身橘紅色的衣裙。
她這傲慢的嘴臉,一出場就令人心生厭惡。
不少人特地跟過來看熱鬧,其中就包括了劉氏,焦娘子和喬氏。
劉氏最看不慣這種孟浪的女人,她朝地上吐幾口濃痰,說:“以前那姓馬的婆娘是不咋大氣,常順手牽羊,但沒像這騷狐狸那麼味兒大!”
焦娘子聽了,捂著嘴笑。
喬氏對此未置一詞,卻也能看出她並不喜歡小梅這種高調的女人。
這邊,婧兒一看是小梅親自找上門來,她微微鬆了口氣。
只要不用她到石府走一趟,那就萬事都好說。
小梅為了秀自己傲人的身材,僅著一套夏季衣裙。這是她第一次以石大海石夫人的身份,在眾人面前露相,她怎麼都要展現出自己最得意的一面,讓這些人對她垂涎三尺,羨慕不已!
“咳,你是?”胡氏隱約猜到了小梅的來意,但又有些拿不準。
“我是誰,你會不知?嬸子,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死了的女兒都能被你廢物利用,你豈會不知道我是誰?”小梅的這話,扎心。
胡氏差點破功,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雖很不情願,胡氏還是不得不稱這小梅為小梅夫人,給足的是石大海這村長的臉面。
“你們大家夥兒都聽清了,以後見了面,可不要再說出不知道我是誰的蠢話哦!”
“……!”烏壓壓一大片人,沒人應她一聲。
小梅卻一點兒也不覺著尷尬,心情還挺好的樣子,接著說:“嬸子,倘若你應準冥婚一事,那我這就叫他們抬著你女兒跟我兒子笙聖埋在一塊兒。”
“你?村長人呢?”胡氏再次上下打量著打扮出眾的小梅,不敢相信石大海會允許濃妝豔抹的小梅來處理這麼要緊的事情。
再怎麼說,石笙聖也是他的兒子!
讓一個外室上位的女人,穿紅戴綠的辦喪事,這像話嗎?
婧兒在旁邊時刻關注著小梅的一言一行,無論她怎麼看這個小梅,都覺著十分的陌生。
“肉糰子,這許多的事怎麼跟原來都不一樣?”
“不一樣麼?是該死的人沒死,還是不該死的人死了?”
“沒有,都沒有的事!我的意思是,我記憶之中的小梅夫人才不是這種趾高氣揚的樣子,她很溫柔又很賢惠。”
“她都跟別的男人亂來了,也配得是賢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