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叫我去洗衣服,我才不洗你們的衣服!”
婧兒只洗自己的衣服,不再沾手洗這塗家人的任何一件衣服。
“你說的這叫人話?虧你是我家的兒媳婦,懶成什麼樣了?”
胡氏有心想要給婧兒一點教訓,但她又怕自己衝動之下,反而吃了大虧,才一再忍耐著。
婧兒聽了這話,就覺著是個諷刺,她幾時成了塗家的兒媳婦?
用到她的時候,說她是這個家的兒媳婦。
不需要她的時候,就把她貶得畜生都不如。
那她又何苦自輕自賤?
“墨子哥,要不我們走吧?”
這幾個下人都不想觸這黴頭,生怕自己被胡氏罵個狗血淋頭。
小墨子拍了拍這幾人的腦袋,輕笑道:“要走?也行啊!那你們應該知道昨兒那幾個兄弟,又被老爺轉手賣了的緣故吧?”
“這……?”這幾個下人面面相覷,都不想再被人當牲口買賣。
“來,你們去撞門!”
“撞門?”
“你們要兇一點,別低頭哈腰的!要叫人看了,就覺著你們是狗仗人勢的惡僕!”
小墨子練了他們幾次,總算教會他們“抬頭挺胸”。
“砰砰砰!”
婧兒一聽到這撞門聲,就猜到可能是石大海的人來了。
她跳下了床,正要出去看看情況,卻突然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去摻和這個事情,未免太引人注目。
也罷,這不是還有胡氏在呢。
“哪個王八羔子砸我家的門?”
胡氏罵罵咧咧的開了門,看到是小墨子等人,她才閉上了嘴。
這石大海家的人,還真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來意還是不是衝著冥婚一事?
“大嬸子,侄兒給您請安來了!”小墨子禮貌一笑。
胡氏見小墨子這麼會說,她也就沒有刁難他,說:“說,有啥事?”
“既然嬸子快人快語,那侄兒也就實說了。我家笙聖少爺跟您女兒的婚事,不知能辦否?”
“聘禮……?”
“就當是一點小意思,不用再提了!”
小墨子想著石大海說過的話,說要不惜一切代價,那聘禮也應當包括在其中吧?
既如此,他何不再大方一些,再拿出些許銀子?
“這十兩銀子,你也順便收著!”
小墨子自掏腰包,拿出了自己積攢的全部積蓄。
胡氏臉上的笑,都因這“區區的”十兩銀子,僵硬在那兒。
她要的,可不止是這麼一點銀子!
“才這麼點兒,不像是你們大戶人家的手筆!”
胡氏忍了忍,終究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她這人,就是藏不住話!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可謂是天上掉餡餅
人性的貪婪,是禍根。
飯桌上,塗草無意問起女兒的喪事有沒有跟石大海家的人談妥。
婧兒想著下午已經看到小墨子帶人來了,以為事情已經辦妥,便說:“應該都談妥了吧,具體情況要問媽,都是媽在……?”
“有事就說事,扯我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婧兒在跟那些人談。”
胡氏甩鍋給婧兒,還扯慌說都怪婧兒漫天要價,才嚇得那幫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樣辦事?”塗草臭著臉,劈頭蓋臉的罵婧兒什麼事都做不好。
塗雷也有樣學樣,落井下石道:“連我平常也沒少說她,她就是聽不進去!以後,你也該學著做飯洗衣服,到菜地裡除草種菜,或是去耕田犁地!”
“要我說,她就是懶慣了!也都是你們爺倆慣著她,什麼事都不叫她做,才縱容得她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