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凡事有我,你就放心的住著吧!”
婧兒才說服了姑姑留下來,還沒出門去吹吹風,就被胡氏堵在屋裡。
好在,姑姑是個閒不住的人,已經趕著到院子裡去翻曬被褥。
“說吧,到底是咋回事?”
胡氏沒理會跟自己熱情洋溢的打招呼的小姑子,這個得了點甜頭就飄飄然的老女人,才不是她此行的目標。
婧兒也沒讓她,隨便在屋裡找出一個破杯子,就這麼放在手裡把玩。
過了會兒,胡氏自己坐著都嫌悶得慌,說:“霍小雪的事兒,你不想著跟我交代些什麼?”
“被幾個捕快抓走了,說是秋後問斬。”
“她那樣有本事的妖人,就這麼被抓了?”胡氏追問道。
無論怎麼想,她都不認為憑衙門捕快的三腳貓功夫,就可以將霍小雪那種妖孽擒住。
婧兒被問得煩了,說:“事實就是,她被傅東誠那四個捕快抓了。具體如何,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會武功,也不懂他們飛來飛去的花把式。”
“傅東誠?”胡氏驚詫道。
四個捕快?
婧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也便不再跟婆婆聊下去。
倘若再多說兩句話,她怕是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了。
“婧兒,你還沒跟我說清楚,走那麼快乾什麼?”胡氏不依不饒。
塗草在廚房裡探出頭,以為胡氏又在為妹妹的事,纏著婧兒不放。
他想著自己是哥哥,是一家之主,便乾咳著說:“喊什麼喊,你要有什麼意見,就跟我一人說,我隨時奉陪!”
“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胡氏斜視著塗草,還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塗草卻來了勁,挺起胸膛,撐著自己的腰,說:“你個老孃們,老子跟你說正事,你兇個屁?來,你再這麼要強,就給我洗碗洗衣服去!”
“喲呵,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就這麼說了,咋滴吧?”塗草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其實他心裡早就在發虛,色厲內荏。
胡氏比他還狠,直接上手揪他所剩不多的頭髮。
平時,塗草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頭髮。
再加上,胡氏揪他頭髮的力道不小,疼得他齜牙咧嘴,想都不想的就將胡氏摔飛在地。
於是,一場男女混戰在所難免。
“爹,你幹什麼欺負我娘?”塗電跑來格開兩人,問也不問,率先衝父親發難。
這在以往,塗電這麼做沒有一點兒毛病。
但這一回,塗草朝小兒子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教他做人。
塗電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哭?
“看什麼看,再管老子的事,老子寧願不要你這不孝子!”
“爹?”
“滾!”塗草中氣十足,並且不給小兒子一次辯駁的機會。
胡氏也被自己男人這陣勢,嚇到傻眼,成了一隻鴕鳥。
別看胡氏在家常常耀武揚威,事事都是她說了算,但她骨子裡還是很懼怕男人發火的。
“吵什麼?”塗姑姑已經去西一屋看過躺床上的侄子塗雷,她為這個家能再次接納她而感到無比的歡喜。
婧兒聞聲也走了出來,說:“姑姑,我正好有事要煩你,你跟我回屋吧!”
“可他們……?”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做我們的事!”
婧兒故意不讓姑姑摻和這個家的小打小鬧,儘量避免長輩之間的摩擦。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得不到才覺著自己想要
塗草沒想到婧兒會這麼做,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丟下他不管了麼?
讓他獨自背這黑鍋,他……扛不住!
回了屋,塗草毫不遲疑的跪倒在自己媳婦的腳下,哭喪著臉,說:“是婧兒那丫頭騙我說,你已經同意我妹妹住家幾天,我信以為真,才犯糊塗的!”
“不對吧!既然你都信以為真了,幹嘛還要處處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有找你妹子的麻煩,你卻尋我的不是,到底想幹什麼?”
“我以為,以為你…你想趕我妹妹走,才一時糊塗的!”塗草這話說的很假。
他並不是單純的為了自己妹妹著想,而是為了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男人,可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