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都被抓了
他是個男人不假,也不缺力氣,但要他動手打自己母親,他哪兒有這個勇氣?
可是,婧兒她……?
“啊……拼了!”塗雷大喊著撞向房門,還沒撞開,裡邊已安靜下來。
他徹底慌了,蹲在那兒抱頭痛哭。
完了完了,他徹底完蛋了!
屋門由內向外開啟,胡氏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喜滋滋的說:“兒啊,娘這就去拿銀子,再叫媒婆給你物色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哈!”
“我不要,我通通都不要,我只要一個女人,那就是婧兒!我的婧兒,婧兒……?”
塗雷推開了礙事的母親,滿腦子想的都是婧兒的音容笑貌。
他這一生,唯有她是命!
“你個孽子,竟敢推我?你還想不想再娶媳婦,再有人給你暖被窩?缺心眼的你,想著一個死人幹什麼?”
胡氏叉著腰,破口大罵。
她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像潑婦,而是潑婦本尊。
“他變成這個樣,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幹什麼非得造殺孽?她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到咱家做兒媳婦,是虧了你哪一點啊?你要這麼作踐她?”
塗草得知胡莉果真又殺了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這女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胡氏卻喪心病狂的說:“誰叫我心裡不痛快?她還傻傻的問我,曹葵花那個老女人去了哪兒?她早就叫我殺死了,扔在糞坑裡,叫她也到那兒去做個伴!”
“瘋婆子!”塗草實在做不出來這種事,黑著臉走出門。
唯有這樣,他才能騙自己說,沒聽見大兒子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屋裡,塗雷摟著沒了氣息的婧兒,自己都快哭斷了氣。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婧兒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她扔到茅房裡,等屍體腐化了再扔得遠遠的。再不行,隨便挖了坑埋了吧!”
胡氏鐵石心腸,聽著大兒子痛徹心扉的哭聲,依然無動於衷。
在她的臉上,顯而易見的是興奮和魔鬼般的笑容。
叫人,不禁毛骨悚然。
“這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任何人碰她!”
塗雷死死的抱著婧兒,不容許任何人碰婧兒的一根頭髮。
塗電回到了家,才知道婧兒被母親親手打死的事情。
“媽,嫂子怎麼得罪你了?”塗電挺惋惜的問道。
那麼漂亮的嫂子,他都還沒來得及上手,就沒了?
怎麼說,這都像是一場夢?
“哼,是她自己找死,鐵了心要找到死了的曹葵花。我不過是順手送了她一程,也錯了麼?”
“她還記著葵花啊?”塗電為了喬氏,已經忘了自己跟葵花拜堂成親洞過房的事實。
他汗顏的撓了撓手,說:“那就把她們埋在一處,也算如了她倆好一場的情分。”
“不行!”胡氏自有主張,還輪不到小兒子來做她的主。
這時,外面有人在敲門。胡氏讓塗電去開門,自己反而轉身回屋坐著。
不管是誰來了,說的都不過是小事情而已,用不著她出面操心。
“你不是……?”塗電記得眼前的這兩人,是石府的下人。
傅東誠拿刀格開塗電跟自己的距離,信步走進院子裡,還沒走兩步,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塗電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隻身擋在傅東誠的前面,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媽,家裡來客人了!”塗電喊的很大聲,都有些岔氣。
胡氏悠閒自得的坐在屋裡,一邊喝著滾燙的開水,一邊吃著瓜子。
美味的瓜子,還是一人獨享,才最有滋味。
“婧兒?”傅東誠闖進東屋,依靠著外面折射進屋裡的光線,依稀認出全身是血的人,是婧兒。
這也是傅東誠第一次叫婧兒的名字,也是最後一次。
塗雷抱著婧兒的屍體,話都不會說了,就只是在那兒流眼淚。
“把這家人都控制起來,誰要敢逃,格殺勿論!”傅東誠說的最後四個字,有把麻子哥嚇得心驚肉跳。
老大咋這麼大的火氣?
麻子哥在心裡這麼想著,也都按著大哥的吩咐,一手劈刀將塗雷打暈。